“陈大小姐此话严重,本王什么时候说过连夫人的不是?”

    陈家刚回京,参加这样的宴会目的也是为了重新回到权贵们的视线中,并不是为了攀龙附凤。

    陈婉丽得体笑道:“王爷指责岁岁妹妹苛待夏姨娘,便是变相指责姨母没有尽到当家主母教养的职责。夏姨娘在内宅,王爷在前朝,又是如何知道岁岁妹妹苛待她呢?”

    这话问得有水平。

    如果不是成王自己发现的,那便是夏婧儿跟他告状,不仅能说明夏婧儿是个爱在背后嚼舌根没教养的人,还能说明她不知好歹,养不熟。

    若是成王自己发现那就更了不得了,堂堂王爷,关注臣子家后宅的事情。

    他今日敢把夏婧儿摘出去,明天就等着被言官弹劾吧!

    连穗岁拊掌称快。

    “对呀,王爷怎么知道我苛待表妹呢?是不是表妹跟王爷告状?”

    “朝廷的法度,给囚犯定罪还得证据确凿呢,王爷不问缘由,只听信夏婧儿一面之词便断定我欺负她……王爷真够明察秋毫啊!”

    连穗岁得理不饶人。

    成王被怼得哑口无言。

    “你强词夺理!”

    “你无理取闹!”

    陈婉丽瞧着两人吵嘴,打圆场道:“岁岁妹妹,莫要得理不饶人,姨母让我来请你过去。”

    她跟成王吵嘴,秦氏担心,但又不好插手后辈们的事情,便让陈婉丽出面帮衬。

    “娘在哪儿?”

    她伸长脖子在厅堂内找了一圈。

    “你跟我来。”

    陈婉丽带着她出门顺着连廊向后院走,后院正中有一个莲花池,刚长出来的嫩叶飘在水面上,雨珠在荷叶上滚动,汇聚到荷叶正中的凹陷处,叶子不堪重负,歪向一边,雨水汇入池中,溅起涟漪。

    一间雅室中,多了一位珠光宝气的贵妇人。

    她们进门,秦氏哎了一声,介绍道:“这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女儿,这几年越发不像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