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大夫,我知道错了。”

    “企图用苦肉计蒙混过关?”

    他们的关系还没有熟悉到坦诚相见的地步,既然他不想说,连穗岁也不打算追问了。

    “还记得我跟你说,我身边没有人能相信了吗?”

    他闷闷的声音从被子底下钻出来。

    “我被人背叛过一次,那一次,我丢掉的是这两条腿和皇位。”

    父皇驾崩,母妃病逝,他被病痛和流萤折磨自顾不暇,没时间调查其中的蹊跷之处。

    “这一次,我不知道背叛我的人是谁,但我知道对方想要的是我的命。”

    不是他不想说,是不知道从何处开始说起。

    “府上的人也不可信。”

    “季管事也不可信吗?”

    楚知弋嗯了一声,重复一遍:“季瑛也不能信。”

    “那,疏影呢?”

    楚知弋顿了很久。

    “我不知道。”

    那他为什么信她?

    连穗岁伸手捋着他脑后的头发,轻拍着他安抚。

    “我去帮你熬药。”

    她揣着满腹心事熬好一碗汤药,端进房间时,他已经睡过去了。

    连穗岁拿帕子帮他擦唇角的血渍。

    他闭着眼睛,眉头皱了皱,半睁开眼睛看见是她,这才放下戒备睡了过去。

    连穗岁等他睡熟,请起身去找疏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