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带头,就有人起哄,连穗岁抬手,在宁二跟江石等人的帮助下才把为她呐喊的浪潮压了下去。

    “我们马上开始坐诊了,要排哪一位大夫的号,大家排好队。”

    不知道为什么,大家今天的情绪格外高涨,连穗岁在小桃和裴淑的护送下进了妙手堂。

    妙手堂的名声打出去,来找他们看病的大多是疑难杂症,在其他地方看不好的,慕名来妙手堂碰碰运气。

    连穗岁看完一个病人,等病人拿着方子出去抓药,小桃扯开嗓子高喊一声。

    “下一位!”

    来人在桌前坐下,连穗岁低头整理着病历,随口问道:“什么症状?”

    那人没说话,却听小桃愤怒的声音传来。

    “你怎么还敢来?”

    祈文林扯掉蒙在脸上的面巾,不好意思地看着连穗岁,羞耻道:“王妃娘娘,以前是我不对,我这个毛病,您看还有法子吗?”

    他哭丧着脸,伸手摸着自己越来越光滑的下巴,快哭出来了。

    “我最近胡子越来越少,对什么样的女人都提不起兴趣,他们说我说话还开始娘娘唧唧了,我,我害怕啊……”

    “我花了一千两银子,找了京城最有名的花魁,我,我还是不行啊!我要做官,要娶妻生子,再这样下去,我就真不行了……呜呜,王妃娘娘,我能给你钱,你要多少都行,求你帮帮我吧!我给您跪下都行!”

    祈文林的毛病钱大夫看过了,他之前来闹事,妙手堂的人都见过他,他不敢上门,到处求医问药,试了不知道多少偏方都没成。

    实在没了法子,才来找上连穗岁。

    连穗岁隔着门帘瞧见连晓小躲到柜台后面,按照她的本心,他这是咎由自取,活该。

    但她现在是大夫,他是病患,抛开私人恩怨,既然找上她,她的医德不允许她不管病患。

    听他的描述……连穗岁皱眉。

    她只是用了点手段让他不能人道,并没有像骟猪一样骟了他,他除了举不起来以外,不应该有别的毛病。

    连穗岁仔细观察着他的面容,大拇指按在他下巴上摩挲了一下。

    “你干什么?”

    祈文林一脸惊恐地向后躲开,“我都这样了,你还轻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