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很大,刚一开门,房间里的蜡烛就被风吹灭了一大半。

    “王妃您要去哪儿?”

    小桃端着茶水停在门口。

    楚知弋察觉到她情绪的低落,找了件披风出来帮她披上。

    “怎么了?怎么从成王府上出来,心情就不好了?成王做什么事情惹你生气了?”

    连穗岁摇头。

    “我害怕,看翁灵儿生孩子那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我怕疼。”

    生孩子骨开十指,比同时是断十根肋骨还疼,世间大部分人对这种疼痛没什么概念,但她不同,她见了太多,越是见得多,便越是害怕。

    她也怕把孩子带来这个世上,不能给孩子更稳定的生活。

    连穗岁知道自己可能过于焦虑了,从他提出要孩子的时候开始,就在她心里埋下了根,曾经幻想的一儿一女,只停留在幻想里。

    “那我们不生了!”

    楚知弋伸手揉她的后脑勺,轻轻安抚着。

    “等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我们再说孩子,或者,一辈子都不生了。”

    连穗岁知道他只是安抚自己的话。

    “你想让别的女人给你生吗……”

    连穗岁语气酸溜溜的,楚知弋笑了一声。

    “不会,你别多想。”

    树上最后一片叶子被风卷走了,在院子里站了太久,连穗岁哧溜吸了鼻子。

    “我想吃涮锅。”

    人在情绪低落的时候,就得吃点好吃的,可惜楚知弋各种忌口,口味清淡,跟她吃不到一个锅里!

    两个主子在院子里对着一棵枯树发呆,小桃跟疏影立在屋檐下随时听从吩咐。

    疏影手肘碰了碰小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