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

    楚景安披着风雪进来,连穗岁帮他把披风脱下来挂在架子上。

    “你们聊,我出去一趟。”

    楚景安来,肯定有话要跟他说,连穗岁在,他们都放不开。

    “这个时候怎么过来了?”

    楚知弋问了一句。

    楚景安笑道:“正月里不搬家,我的府邸修好了,年前从宫里搬出来了。本来打算办个乔迁宴呢,你们都出了事儿,我的宴会有点不合时宜,就没有举办。”

    “今天我进宫给父皇母后请了安,就借机出来了。九叔,你的伤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楚知弋感觉好多了,只是连穗岁还不允许他下床。

    “有些事情,你要早做打算。”

    楚知弋提醒道。

    楚景安不是不懂他话里的含义。

    “九叔,你也知道,只要我舅舅手中还有兵权,我就不可能做太子。父皇宠我,实际上也是放任我不想让我干涉朝政。”

    “留着我们母子,也是为了牵制舅舅。”

    “皇家的父子关系其实就是一层纸,由不得我。做不做打算,都是一样的结果。”

    现在还不到他做选择的地步。

    楚知弋这番话,何尝不是在试探他的态度,他若想要那个位置,他们叔侄两个就是敌对的竞争关系。

    “我早点成亲从宫里搬出来,也能让两个兄长更加放心。”

    楚知弋不再说什么了。

    “府里该添置的都添置好了?缺什么让你九婶给你送去。”

    楚景安不缺钱,他的府邸,一切都是最好的。

    “多谢九叔,等你养好伤,去我那里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