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打瞌睡有人送枕头,这不就是吗?

    苏桃桃觉得自己还是有点穿书女的运气在身上的,她昨天才说要给傅远航找个画画老师,今天就有老师主动送上门来。

    这也太玄学了点。

    “我,我叫傅远航。”傅远航云里雾里,茫然地看着苏桃桃。

    苏桃桃摸摸傅远航的脑袋,很快稳住:“老先生,我们虽然是下一站下车,但是我们要去的地方离市区很远,不一定方便。”

    老者可能也知道自己唐突,他已经快十年没收过学生,寻寻觅觅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没想到无心插柳,坐个火车竟然遇上一个这么有天赋的孩子。

    “他现在学其实已经有点晚了,一般五六岁就开始启蒙,但是他天赋好,晚一点也不影响。”

    车厢其他人总是盯着他们看,老者也知道这里不说话的地方,他找来纸和笔,写了个地址和联系电话,递给苏桃桃: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等你们安顿好再来找我不迟,这上面有我的名字,你们可以先去打听清楚我会不会误人子弟,你们也不用担心我是个骗子,我教学生向来分文不取。”

    苏桃桃接过,道了谢。

    之后老先生让傅远航现场画了水壶。

    看过他的笔顺和构图,老先生捋着胡子连连点头:“不错,没有学过能画出这个水平的确很有天赋,你们记得一定要联系我,细节我们面谈。”

    苏桃桃点头:“一定,谢谢唐老。”

    苏桃桃看过他的签名,姓唐。

    傅征途掐着点醒来,这边乘务员刚报过站,提醒二十分钟后到站他就醒了。

    苏桃桃已经把东西收拾好,让他把鸡蛋和艾糍吃了准备下车。

    因为不是终点站,下车的过程也十分艰辛,几乎一路挤过去,下了车好不容易呼吸到新鲜空气,苏桃桃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

    晴空万里,碧海蓝天,空气里都是海水独有的咸腥味,典型的海滨城市特质。

    “傅征途,基地离开这里有多远?我们怎么过去?”苏桃桃发现自己居然一直没有问过这个问题。

    傅征途整理好东西,单手抱过苏桃桃怀里的尘尘,说:“五十公里左右,基地有车来接。”

    苏桃桃点头,想帮傅征途拿一个包裹,拎了拎发现自己根本拿不动,只好把尘尘抱回来。

    到了火车站门口,唯一的一辆军牌货车等在那里,傅征途径自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