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折住她腰,灯光下,深廓英挺的脸俯近她,声音很低地问:“刷过牙了?”

    应隐蓦然被他问得发窘,知道他即将要做什么,心跳在胸腔里乱七八糟。

    这帐篷是否太挡风,否则空气怎么会如此闭塞,让她呼吸不畅,面上一潮一潮地热。

    应隐轻微点了下头。

    商邵目光盯着她右耳垂上的那颗淡红小痣,沉下去的一把嗓音带着颗粒感,语调是那么缓慢优雅:“很认真地刷了么?”

    这叫什么话?问的是刷牙,但总让人疑心有别的蕴意。

    可是他嗅着她的发香,气息滚烫地轻薄在应隐的耳廓,让应隐撒不了谎。

    “认真地刷了。”应隐轻熟的声线带上不明显的颤。

    从里到外,仔仔细细,漱了不知道几遍口,口腔壁和舌尖都发涩。

    要吻上的时候,商邵的唇停住。他屈起的指侧轻抚她脸:“不应该亲你,省得你又感冒。”

    应隐抿了下唇,想抗议他的戏弄时,小巧的、从未被人光顾过的耳垂,落入了他温热的吻中。

    像是有什么电流从脊背蹿过,应隐僵硬在他怀里,从骨缝里渗出细密的、酥麻的抖。

    她闭起眼,双手攀缘着他肩,在他的吻中那么自觉地仰起了脖子,侧过了脸。

    修长的天鹅颈,在惨淡的灯光下也散发出了如珠如玉的莹润光泽。那里面掩着她情难自禁的咽动。

    原来他的唇舌那么厉害,不只是会亲吻嘴唇。

    她连耳垂上的痣都招架不住他,被如此慢条斯理地吻弄,湿漉漉的。

    颈项上是什么时候盖住了他薄茧的手,下颌又是什么时候被他虎口卡住的,应隐一概不知,只知道脖颈的细腻被他的唇反复流连,连同着那根露出的锁骨。

    衬衣的螺钿纽扣散了数颗,领口从她肩头朝一侧滑落。

    “商先生……”应隐难以自控地叫他,也不知是跪得久了还是如何,她左右支绌的腿、她的身体都发起抖来。

    “怎么?”

    应隐眼眸湿润可怜:“膝盖疼……”

    商邵低哑地失笑一声,帮她把衣领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