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邵被她问得一怔,实在理不顺她的脑回路。

    脑中不是没有浮起影像的,但那只是很模糊而转瞬即逝的一帧。

    他定了定神,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不动声色地避开:“你醉了,应该去睡一觉。”

    “商先生,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很会跳舞?”她话题更跳。

    终于排到窗口,一众高层都请他先,商邵掌着手机,另一手抬起,无声而散漫地轻挥了挥,请他们先去,自己则退到一旁。

    “没有。”

    “上一次,陪你跳舞的那个女孩子,你还记得吗?她说你教了她两支舞。”

    “不记得。”商邵淡漠地回。

    “她叫阮曳,是我公司的后辈。”

    “怎么,你要介绍给我?”

    高管们取了餐,鱼贯从他身边离开,脸上都是笑容,心里都是费解。

    他们的邵董一脸淡漠,看上去意兴阑珊,但他愿意浪费时间闲聊,本身就是一种温柔。

    应隐抿了下唇,“如果商先生需要的话,也可以。”

    应隐没等到下文,只等到了一声忙音。

    电话挂了。

    她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她又惹他不爽了?

    果然是太子爷,近千万的戒指说送就送,不爽的电话想挂就挂。

    风吹啊吹,栾树花落啊落,她伸出手去,接住一朵两朵三朵,摊在膝头,捻她们蜷曲的花瓣。

    这是短暂的一分钟,但却漫长得足够栾树花落尽。

    一分钟后,她再度接到了商邵的电话。

    “对不起,刚刚不小心碰断。”

    商邵很绅士地解释,一手端着餐盘,一手拿手机,几步路走得从容,但满食堂的员工都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