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我有契约精神,要喜欢谁,也会等合约期结束了。”

    会堂内掌声雷动,又是谁发言结束了。

    商邵点点头。

    他其实很想问,我呢。

    如果不是有喜欢,为什么会想要一个和他平等的开始?为什么要在他面前保全那份骄傲?为什么在德国喝醉了酒,会哭着问他“现在不要,将来也不要吗”。

    又为什么要因为一通稍显暧昧的电话,就毫无逻辑地吃起前女友的醋?

    但他什么也没问,而是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

    两人间拉开距离,风从当中温润地穿行而过。

    “回去吧。”他掐了一支烟管,偏垂过脸点起,“被别人看到不好。”

    应隐确实该回去了,座位靠前排,动不动就会被镜头cue到,何况这里也不是多隐秘的避风港,随时会有人过来。

    她点点头,敛着眼神,从商邵身边擦肩而过。

    “要是我不允许呢?”

    玻璃门推了一半,穿堂风更劲。

    应隐黑发被吹得凌乱。

    “什么?”她转过脸,迷离着眼神。

    “要是我不允许,你在合约结束后喜欢上别人呢?”

    应隐笑了一下,维持得天衣无缝的大方爽快,在这一句里冒出冲天的酸气:“商先生,到时候你有娇妻在怀,还有闲心管我喜欢别人?”

    她走出门,红裙迤逦,低声艰涩地说:“只要她心底有你,不就好了?”

    那个“她”,占尽了重音。

    商邵心口一震,手中烟管几乎被他掐断。

    玻璃门闭合的声音沉重,须臾又被人打开了。他追出去,在空无一人的长廊上,牢牢拧住应隐的手腕:“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