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隐踉跄了一步,转过来时,眼眶和鼻尖都红着,眼底满是负气。

    “干什么?”

    “我说了,我忘了一件东西,所以才回来取。”

    “你忘了——”应隐挣扎了一会,听明白了,骂得不在点上:“我不是东西!”

    商邵勾了下唇,无奈地看她一眼,一手拨出电话:“联系剧院,让他们找人接应,顺便准备一套女士工作服,M码。”

    “我穿S!”应隐咬牙。

    “她穿S。”商邵从容地纠正。

    电话那端的康叔略抬了下眉:“好的,给我方位。”

    商邵报了最近的通道口。

    挂完这通,他打第二通。

    “应隐病了,后半场颁奖礼缺席,你联系电影节主办方告罪,顺便准备通稿。”

    庄缇文:“……”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商邵抱着人,闪身进卫生间。

    他这种人,俯身单手拿起「请勿入内」的立牌时,也优雅得如同打保龄球。

    黄色清洁警示牌在门口支起,隔间门砰地撞了一下,接着便上了锁。

    “这里……”

    应隐没能说完,商邵捂住了她的嘴,用干净的那只手。

    两人用眼神交流。一个问,不说了?一个承诺,不说了。

    商邵移开手,拇指碾一碾她唇瓣,垂阖的眼眸中尽是温柔而深的绮念。

    他低下头,就势吻上去。

    他刚刚昏了头,差点忘了今天来是要带她回去的。什么醋意,什么嫉妒,什么前情,都要留在回家后再慢慢计较,怎么能因小失大,放跑了她?

    接上吻了才想起,他们已经五天没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