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是明宝带错了路,不怪你。”

    应隐带着鼻音“嗯”一声。

    “既然撞见了,怎么不等我介绍?”

    “没想到。”应隐无声地弯了弯唇角,“下次再说。”

    她如此轻巧地揭过去,商邵没再问,只是很深入地抚吻她。

    “我给你带了药。”他很认真,但呼吸里的温度骗不了人,“现在上?”

    “已经好了。”应隐轻轻挣扎起来,被他压束得服服帖帖。

    耳廓被他讲话的潮热笼着。

    他说:“乖,让我看看。”

    可是,又没有开灯,怎么看?

    这点黯淡的光线,只够应隐看清一管白色的小药膏。那药膏盖子被旋开,挤出一抹在指腹上。

    伤口就在浅处,他看着她的双眼,轻柔地帮她将药抹平。

    应隐经不住他的深沉目光,只能闭上眼,细眉拧紧,睫毛微蹙。

    药上了半天,收效甚微。

    商邵亲她的耳垂,讲话还是那样低沉而波澜不惊的,但很过分:“药都被水化开了,宝贝是不是好不了了?”

    确实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

    应隐被他握住脚踝时,满心底都在想,明天一定要把微信名改成「隐隐带伤上班」。

    第53章

    从应隐家去公司,比从海边庄园出发更近一点。商邵被生物钟唤醒时,冬日的清晨才蒙蒙亮。

    按他平时的作息习惯,他会在五点五十分起床,去河道上独自划一个来回的皮划艇,然后去鲸鲨馆,陪Ray坐一会。一人一鱼聊不上天,思绪都沉静在它的游弋和彼此的对望中。

    做完这些,他才会在餐桌前坐下,雷打不动地喝上一杯意式。在用餐前,康叔已将今天外文网站的头版推送打印好,放在他的餐桌旁,以供他扫阅。

    每天早晨七点四十五,商邵准时出门,前往公司。在港·3上的时间,是难得属于他自己的阅读时间,古典哲学很耐读,一天不过翻阅十数页,远比不上大学时期的阅读量。这是他在枯燥公务中,用以保持清醒和思辨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