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是已经吻上了。

    商邵咬着烟,从侧面看去,他的颌角如石刻雕塑般,僵硬而苍白。

    正聚在一起抽烟的几个制片,突然迎来了想都不敢想的不速之客。

    “请问,”初来乍到的男人很少开口,却有一把极好的嗓音,“有火机吗?”

    几人愣了一下,竞相反应过来,“有,有有。”

    制片主任罗思量率先将手掏进兜里,摸出一枚粉色塑料的,递给他:“是滑轮的。”

    他多余地解释,怕商邵用不惯。

    商邵点点头,偏过脸去。星月下,他垂着眼睫,情绪一丝一毫都未泄漏。砂轮轻擦一声,火苗簇起,商邵受伤的左手拢着,就着这火,深深地长抿了一口。

    周围都噤声,木屋窗户和门缝里泄出的光漫进雪地里,映在他侧立的身形上。

    他好像靠这口烟续了命。

    烟雾缭绕开来,很快就被冷空气带走了温度。商邵将打火机递还回去:“多谢。”

    罗思量大小也是一人堆里混上来的精,虽比不上老杜水滑,但接触过的大拿海了去了,哪个不是整天在热搜上腥风血雨的?今天却真有点不自在,接过火机,讪笑两声,呵出白气,没了声响。

    还是另一个制片人眼尖:“您手怎么了?拿领带缠着,受伤了?”

    这声“您”来得平白无故,但没人觉得不对劲。

    那手正擎烟,商邵闻言,侧眸一瞥,平淡的语气:“不碍事。”

    “我们那有医药箱,有跟组医生,要不我带您去处理下?”罗思量问,一口地道京片子,“不远,一来一回,等回来时估计他们该结束了,正巧。”

    商邵原本已经念动,听到后一句,尚未抬起的脚步又落定回去。

    他不能让她出来时,第一眼见不到他。

    “您是头一回探班?”话匣子开了一次就不惧第二次了,罗思量寒暄着问。

    商邵点点头,也许是嫌负伤的手太过惹眼,他轻巧地换了只手夹烟,抬起时,在月光下修长,一种峥嵘挺拔的骨感。

    “您不冷?”另一人问,拍拍自个儿戴棉手套的手,“不像我,手指头都差点儿冻掉。”

    商邵还是点头,吁了口烟:“南方长大的,没那么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