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送他至应隐那栋市郊别墅,门铃久响不应,十分钟后,商邵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房子里没人。

    是他过来得太早了?司机走了近路,还是她在路上发生了事耽搁了?

    想至此,终于有了充沛的理由给她打电话。

    “你在哪?”他吞咽,呼吸屏成深沉焦躁的一线,“还没到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这几天没住那边。”应隐有些意外:“商先生,你在别墅?”

    她还这样叫他“商先生”,让商邵意外。

    “我在这里,刚到。”他指尖掐着没点燃的烟管,“那你最近住在哪?”

    应隐略了过去,径自说:“那我回来,要麻烦你等半小时。”

    “应隐。”

    “嗯?”

    “我回来晚了吗?”

    应隐一丝磕绊也无,不经意地浅笑一阵:“没有啊,不是原来说二十三号么?提前了三天,我都吓一跳呢,怎么做到的?”

    商邵沉默着,“砍了一些不必要的行程,少睡了几个小时。”

    “好辛苦。”应隐勾一勾唇。

    “你刚刚说的算了……”

    “商先生,我进电梯了。”应隐冷不丁打断他:“信号不好,回去再说?我听不清。”

    她头一次率先挂了电话。

    程俊仪不知道该说什么,张了张唇,刚想说上几声,应隐却闭上眼,疲惫地说:“别问。”

    俊仪便什么也没问,只是送她到了家。

    商邵没有在车里等,只是沉默地站在路灯底下。他身上只带三支烟,因此最后一支如此珍惜,迟迟没敢点燃,被指尖掐得软烂,露出里头暗黄色地烟丝。

    “上我的车。”

    应隐很顺从地换乘,没坐他腿上,规规矩矩地绕到另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