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于飞不停的喘气,暗道:“今日真是侥幸,若不是依仗着‘分身玉符’,多半难逃一死。”一想到这,他不禁心头大喜,又想:“那朱雀圣使无非是依仗着火魄夺命剑,若是没了此等宝物,倒也是不足为惧。但此人更是心狠手辣,日后定要提防着他。”

    那朱雀圣使的确心狠手辣,转眼间,便见他又御剑而来,显然是没那么容易糊弄。只见他不时东张西望,冷不丁大喊道:“小子,还不出来送死!本座瞧见你了。”燕于飞心头一惊,但见他并未看向自己的藏身之处,顿时猜透了其中的玄机,不由得暗暗冷笑。

    不多时,那朱雀圣使一脸不甘的御剑而去。燕于飞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正想御剑而去,突觉间,忽见一道身影御剑而来,那朱雀圣使竟然又折了回来。只见他又东张西望了几眼,这才扬长而去。如此一来,燕于飞还真没胆量冒然现身,眼见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这才纵身而起,眼下他可不敢御剑乱蹿,心知邪道中人早就闯进了八荒山中,如今这崇山峻岭中危机四伏,一个不慎便会被人盯上。

    燕于飞独自在崇山峻岭中乱蹿,不多时便避开了几处可疑之地,他如今只需凝神静气,百步之内的风吹草动自是瞒不过他,这一路上倒也是并无凶险。便在此时,又见不远处火光冲天,燕于飞这回可不敢再冒然行事,当下几个闪身到了半山腰处,只听峰顶上都是厮杀之声,刀光剑影不时闪现。

    这时忽听一声怒吼,跟着便见二道身影冲天而起。燕于飞顿时看得清清楚楚,原来是李撼山和血童子正在大打出手。只见这二人一个手持重剑,另一个挥舞着巨斧,你来我往,一时之间难分胜负,但峰顶上的恶战显然更是惨烈,一声声惨叫不时响起。

    到了此时,燕于飞自是不能见死不救,急忙御剑冲向了峰顶,只见满眼都是血魔宗的弟子,这会只有十多名万剑宗弟子还在死战。这可是身陷重围,若是没人前来相救,这些弟子多半一个个性命不保。燕于飞无暇细想,急忙持剑冲了上去,三条火龙横冲直撞,转眼间杀出了一条血路。

    这时忽听有人大笑道:“燕师弟,切莫心慈手软,这些邪门歪道一个都不可放过。”只见莫横挥剑到近前,他此刻浑身是血,但手中的重剑却还在猛劈猛砍,显然是没打算逃命。这时又见牛元挥剑杀了过来,他也早就是浑身是血。

    眼见如此,燕于飞不禁心头焦急,心知若是再等片刻,牛元等多半有死无活。他原本是赶来救人的,但这会只得大开杀戒,眼见哪里人多,便挥剑杀过去。霎时间,只见三条火龙横冲直撞,到处都是血魔宗弟子的惨叫之声。

    牛元和莫横心头大喜,纷纷持剑紧跟在了燕于飞身后,这会就算有漏网之鱼,还是难逃一劫。不多时,血魔宗的弟子一个个落荒而逃,重剑峰上的厮杀声戛然而止。

    燕于飞并没有赶尽杀绝,牛元等也没有再追杀上去,众弟子都盯住了还在恶战的那二个金丹修士。只见李撼山挥舞着巨剑横冲直撞,血童子手中的开山大斧也是猛劈猛砍,二人都是直来直去,一番恶战之下,竟然还是没分出高下。其实李撼山还是占了些便宜,他身高手长,自然比血童子这侏儒强多了,可血童子手中的大斧也不可小觑,就算真的不惧刀剑,也未必真有胆量挨上一斧。

    重剑峰的弟子全都一脸的杀气,只是没有李撼山的吩咐,他们不敢擅自出手。莫横不禁急到满头大汗,突然间,他看向了燕于飞,脱口便道:“燕师弟,你可不是我重剑峰的弟子,若是擅自动手,自然无可厚非。”

    他是在提醒燕于飞赶紧动手,其他弟子也都明白过来,一个个齐齐看了过来。燕于飞正有此意,眼见众弟子也都是这般心思,当下打消了心中顾忌。一刹那,数道身影幻化而出,一道剑芒直指血童子的要害,他一出手便是剑下无情。

    血童子原本就落在下风,此时一见剑芒袭来,急忙纵身就躲。李撼山眼见有机可趁,举起手中的重剑就劈,数剑之下,血童子顿时心慌意乱,急忙一个翻滚纵身就逃。

    燕于飞大喊道:“李师伯,穷寇莫追!”李撼山望着血童子逃窜的方向,脸上甚是恼怒。这时重剑峰的弟子都围了过来,只见他们一个个浑身是血,但这会却没人哼上一声。

    这个时候,重剑峰上早就是火光冲天,但奇怪的是,竟然还是不见有人前来援手。燕于飞虽然心中疑惑,但眼下却不便多言,又见重剑峰的弟子都有伤在身,索性掏出了一道纸符。片刻间,整个重剑峰上雪花飞舞,满眼的火光瞬间而灭,这会只留下了一股寒意。

    李撼山一脸惊讶,张口问道:“这是寒冰符?”还没等燕于飞应声,便听他又道:“机缘堂果真是个好去处,那位老人家终于有了衣钵传人。”燕于飞点了点头,并没有插嘴,但李撼山却突然大喊道:“我万剑宗真是大幸,可我重剑峰为何如此不济?此等可造之才,为何没拜在我李撼山的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