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黑山镇外不远处的小溪旁,妇人们早早地起来浆洗衣物。

    四月的清晨,天气还是冷飕飕的。

    妇人们粗糙的双手被冰凉的溪水冻得通红,但洗衣物的动作丝毫不慢,还能一边洗衣,一边拉着家常。

    “唏聿聿——”

    此时,两匹红棕烈马嘶叫着疾驰而过,马背上分别坐着一个身着蓝袍的高大青年,以及一个身着青衣的娇媚少女。

    “好神俊的烈马,是县城的富哥儿来了么?”

    妇人们扭头望去,不消片刻,骏马便停在了镇子外面。

    “李婶,你家二郎不是拜入县城武馆了,可有这副派头?”

    一个身形消瘦,脸颊凹陷,面相有些刻薄的妇人转过头,望向另一个油光满面的胖妇人。

    “那是.自然。”胖妇人应道,只不过语气不太自信。

    “那你家二郎怎么不接你去县城享福,还让你在这里替人家浆洗衣物?”

    刻薄妇人明知故问。

    “练武开销太大,我这是补贴家用”胖妇人眼神一黯。

    “要我说,不是亲生的就是不行!养子怎么比得过亲子。”刻薄妇人讥讽道。

    “你!”胖夫人脸色大变,仿佛被戳中了痛处,气得恨恨地扔下来棒槌,怒视着刻薄妇人。

    “王婶,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难道你忘了咱们镇上的阿青?”此时,一個年轻妇人出言,为胖妇人打抱不平。

    “阿青?多少年才”刻薄妇人忍不住反驳,身旁的一名妇人突然扯了扯她的衣袖,小声的说了些什么,刻薄妇人的脸上变了颜色,旋即换上了笑脸。

    “梁家妹子,你说的对,我就是跟李婶开个玩笑而已。”

    说着,刻薄妇人望向胖夫人,陪笑道:“李婶,伱别介意啊。”

    胖夫人冷着脸,端起木盆挪了个位置。

    见此情形,刻薄妇人冲着方才出言的年轻妇人笑了笑,随后也端着木盆换到另一处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