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雍回头看他,“我是莽撞了些,但又不蠢。”

    毕淮看着他飞身离去,默默叹了口气。

    就跟喝醉酒的人不会承认自己醉似的,真正蠢笨的人也不会承认自己笨……

    若不是他有前科,自己又怎会这样小心翼翼?

    敖雍走后,毕淮抬眼看了一眼苟在阵法当中的酆承,取出传讯玉简将方才发生的的一切告诉了谢释渊。

    谢释渊捏着传讯玉简,偏过头去看向了站在他身侧的秦姝,开口问道:“姝儿,若是我没记错……那个无华天涛灯是不是在你手中?”

    秦姝点头,抬手摸了一下储物镯,一盏灯便出现在她手中。

    “你要这个?”秦姝说着便将灯递给了他。

    谢释渊伸手接了过来,将灯反反复复打量了一遍,蹙起了眉头,“阿仰是在暗示什么呢?”

    这灯和那个献祭阵法……到底有什么联系呢?

    秦姝看着他一筹莫展的模样,就问他,“有什么烦恼的?说出来我也帮你出出主意?”

    谢释渊一点都不怀疑她的聪慧,见她问起,连忙同她说了前因后果。

    秦姝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才道:“既然阿仰提起,定是想暗示些什么。依着此前的情形,他和酆承盘膝坐在阵法上空,毕淮和敖雍他们坐在底下。毕淮他们要看只能抬头向上看,看到的应当是阵法底部……”

    底部的阵法纹路是什么样子的?秦姝向来是个好学的,那些她从未见过的阵法她一般都秉承着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全都画下来了。

    这会儿想到这个,她连忙从储物镯当中将自己绘制下来的阵法找了出来。

    那是一个册子,上边都是她记录下来的各种未知阵法以及奇观异象。

    她翻到备注有魔渊献祭阵法的那一页,仔细看了看,又拿起无华天涛灯看了片刻。

    没看出什么名堂。

    秦姝的眉头也拧了起来,这个阿仰,也不知道在打什么哑谜。

    就在这时候,一旁的谢释渊却开口了。

    “既然是灯……不然点亮试试?”

    秦姝拿着无华天涛灯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了谢释渊,满脸写着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