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最近和那个姓杜的在斗?”

    利家晚宴上,利家掌门人利孝禾问儿子利兆亨道。

    老大利兆元和老三利兆贞立马把目光看向老二利兆亨。

    利兆亨从容不迫,放下筷子,笑吟吟道:“确有此事,父亲。”

    “俗话说的好,民不与官斗,那姓杜的好歹也是警务处长,你惹恼了他有什么好处?”利孝禾接过旁边菲律宾女佣递过来毛巾,擦了擦嘴巴,眼睛却望着儿子利兆亨。

    “为了荃湾那上千亩地,”利兆亨解释道,“我是生意人,会考虑利益得失,既然敢与姓杜的对着干,说明那千亩地的利润足够大。”

    利孝禾点点头,“所以你利用明报给那姓杜的造谣?”

    利兆亨神色不变,“这是你教导过我的,人心背向决定成败,姓杜的一直都是好人设,这次利用明报给他泼点脏水,也好拉拢一些民众。”

    “可现在明报却被他拿下。”利孝禾继续问道,“你又该如何?”

    大哥利兆元和三弟利兆贞闻言,幸灾乐祸地看向利兆亨。

    利兆亨丝毫不看他们目光,只是直视父亲利孝禾,语气笃定道:“这是好事儿,也是坏事儿。”

    “怎么说?”利孝禾明显在考较儿子。

    “坏事儿是自此以后姓杜的就等于掌控香港三大媒体,东方日报,星岛日报以及现在的明报,未来同他打舆论战就要束手束脚。”

    “好事儿是姓杜的拿下明报出师无名,很多人都认为他是仗势欺人,以权谋私。并且我已经让人放话出去,杜永孝为了拿下明报挖尽心思,手段卑劣,敲诈勒索,纵火威胁……”

    不等儿子把话说完,利孝禾道:“你这才叫手段卑劣,不是吗?”

    利兆亨笑了:“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这可是父亲您教给我的,难道你忘了?”

    利孝禾不再说话。

    须臾——

    “我很好奇,接下来姓杜的会怎样拆招?”

    “我也很好奇。”利兆亨说完,看向大哥利兆元和三弟利兆贞,“你们可有疑问?”神色挑衅。

    “伱什么意思-——”利兆贞腾地起身怒道。

    利兆元则咳嗽两声:“稍安勿躁!三弟,赶快坐下!大家都是亲兄弟,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