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齐云凡黑着脸从警局走了出来。

    何佩珠急忙上前:“儿子,你没事吧?”

    齐云凡声音嘶哑,带着巨大的怒火问:“温念悠呢?她在哪儿?我们要被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害死了!”

    何佩珠也气了个半死:“谁知道她跑哪儿去了,一出事,她就立刻跑的没影儿了,她明知道你会被警察带走,也不管你,这种女人,以后离她远点儿!”

    齐云凡看着她:“当初还不是你非要让我跟她谈?说什么她家世多好出身多好,你现在看看,有什么用?你给我挑的女人,还不如我自己看上的,最起码初意没有这些心机手腕,不会把我这么往死里坑!”

    “你赖我?难道不是你自己意志力不坚定,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一边跟林初意谈着,一边又跟温念悠牵扯不断?”

    “行了行了,我不跟你说这些了,我去找温念悠,这次的赔偿,还有我们的损失,无论如何都要让她来承担!”

    齐云凡说完,开车走了。

    但他找遍了平时去的地方,却根本没有温念悠的身影。

    最后,他是在一家酒吧里找到的温念悠。

    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害他当众被警察带走,丢尽了脸面,她竟然跟没事儿人一样,跟她的朋友坐在一起悠哉悠哉的喝酒猜拳!

    齐云凡的怒火直冲天灵盖儿,他忍无可忍,上前揪住温念悠的衣服把她提起来,然后狠狠的甩了她一个巴掌。

    耳光的脆响声在酒吧的音乐声里都相当明显,可见他这一巴掌打的有多狠。

    温念悠被他打蒙了,她一只耳朵嗡嗡作响,脸颊火辣辣的疼,嘴里瞬间溢满一股铁锈味儿。

    周围的人都朝她看了过来,目光或同情或嘲笑,让她无比的难堪,无比屈辱。

    她被温夫人如珠似宝的捧在手心里长大,做了天大的错事都会被原谅,她哪里挨过耳光?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齐云凡就一手揪着她衣服,一手揪住她头发,恶狠狠的把她拖拽出了酒吧。

    温念悠尖叫:“齐云凡,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你凭什么打我!放手!”

    齐云凡非但没放手,反而更用力的拽她头发了:“我打你怎么了?你知道你把我害的有多惨吗?你知道我这次要赔付人家多少钱吗?五千万!整整五千万!”

    “这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也是受害者!我根本不知道我的陪嫁已经被卖了,你因为我心里好过?”

    “少在这里装腔作势,你刚才喝酒的时候笑的比谁都开心,一点儿不好受的样子也没有!订婚宴上我被警察带走,你根本连问都不问,我是瞎了眼才想娶你!我娶林初意那种佣人的女儿,也比你这种满嘴谎言的千金小姐强!”

    齐云凡再也压抑不住满腔的怒火:“你让我恶心!本来我跟初意好好的,是你非要勾引我害的我跟初意分手!我现在很后悔,你根本比不上初意,你连她一根头发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