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帮子恶贼,我家老爷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还有我家大小姐也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完犊子。

    一看面前那个公子哥恨不能疼的顺地打滚,再听听这个小厮出口就是威胁。作为一家之主的林远山,即使没见识过多少权贵也知道,自家大概是又要摊上事儿了!

    这可真他娘的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他们好好的在自家庄子里头刨地,一没拈花二没惹草的,怎么就也会惹事生非了呢?这简直令人费解。

    可是心里苦逼归苦逼,脸上还是要一点不带怂的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有理讲理没理扯皮。

    “你这话说的就多少是不讲理了啊,哪个恶了?谁又是贼了?

    我再说一遍!这个庄子是我妹妹的嫁妆,我们是在自己家的地盘上刨地。

    分明是你和你家主子擅闯民庄,怎么还能倒打一耙呢?这京城之中乃天子脚下的大善之地,就算你是那个谁,谁家尚书的儿子,那也不能没天理了呀是不是?

    挨打都是你嘴挣的,能怨得了谁呀?”

    “你,你这贱民走卒安敢如此欺我?”

    也许是这货半辈子都顺风顺水惯了,大概就没遭受过生活的毒打。不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该认怂时就认怂的苟命之道。

    瞧瞧这都断腿了唷,居然还敢胆子贼大的忍着剧痛也要快活快活嘴。俊俏的小白脸上一片冷汗,连疼带哎呦的坚强反驳。

    “这绿水庄分明是我妻子的陪嫁庄子,哪个是你妹妹了?我怎么不知道古家还有你这么个大舅哥?”

    古家?

    很好,这下事情可不就叙上头了吗?

    蹲在一边心疼整理自己花环的楚迟脑容量简单,没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但是林远山和刘氏都听明白了。

    包括他们那同样心性耿直的长子,都模模糊糊的听出了一点因由来。

    “爹,这人说的古家是不是姑姑挣家业的那个古家?他们这是想来把这庄子给要回去吗?”

    所以说大侄子有时候也挺靠谱的,简简单单的几句话,瞬间点亮了好几个关键词。从来对家业这两个字都万分敏感的楚呆呆,咻的一下拎着花环又站了起来。

    大眼睛咕噜噜的在这些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又锁定了地上那个可怜的新晋残障人士。

    小嘴一动,龇牙咧嘴的嗬嗬直叫。

    “你要抢我的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