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黛和斯普劳特教授一同在厨房焙烤了一只巨大无比的香蕉太妃派,她们用光了厨房能找到的所有巧克力与焦糖酱,最后的成品几乎能占据半张餐桌,温温软软的气味香得惊人。

    斯普劳特教授捎了一块准备去送给邓布利多,斯黛也同样额外切下一份,劳烦家养小精灵等晚餐时分送到她的桌前。

    晚餐时分,斯黛和西弗勒斯并肩坐在教师席用餐,这是霍格沃茨城堡内早已习以为常的一幕,师生们对这对“饭搭子”组合见怪不怪,新学年刚开始时,她们的确在私下讨论过,这俩人是怎么玩到一块儿去的。

    “很显然,这两个人看起来都像是会在学期末狠狠给出一片T的无情魔鬼。”乔治在给斯黛干过七天助教,后又因一个魔咒没记住而不被允许进入黑魔法防御术教室后,这么解释道。

    西弗勒斯的目光落在足有四个挞底厚的丰满奶油上时,面露难色:“应该是只有阿不思看到这个甜度才会喜笑颜开。”

    “给点面子,这是我第一次‘制作’甜点。”斯黛说。

    西弗勒斯勉为其难地吃了一口,味道意外的还不错,而且很熟悉:“你和波莫娜一起做的吗?”

    “准确来说,是斯普劳特教授一个人做的。”斯黛答道,“我负责的是清洁台面,以及挤上你最嫌弃的那坨奶油。”

    ……

    正如斯黛想的那样,在三天后,谭雅收到了她寄去的信件,读完信后的谭雅立刻向日本魔法所告假,并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行李返回英国,她来得远比斯黛想得还要更加迅速。

    十一月八日的下午三点,入冬的伦敦天黑得格外早,此时日头已经开始西斜,谭雅的身影出现在梅乐思家宅的门口,她没有浪费时间,立刻通过自己的猫头鹰给斯黛传信,告知斯黛自己将会在霍格莫德村的三把扫帚酒吧等她。

    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斯黛今天下午正巧还是满课,忙得无暇他顾,下班时已经快五点了,暮色昏沉,寒风刺骨,斯黛裹紧围巾,独自前往霍格莫德村。

    夜色中,三把扫帚酒吧热闹得显眼,斯黛推门而入,一股热浪和酒香争先恐后地扑了出来,斯黛望向她过去常去的一角,果然在那儿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一个穿着灰绿色斗篷的少年,她是典型的日耳曼民族长相,金发蓝眼,身材高挑。

    当斯黛在看到她的瞬间,愉快地扑了上去。

    “小母神在上,我居然感觉有一年没见你了一样。”斯黛紧紧环着好友的腰,夸张道,“没有你的霍格沃茨就像是没有火鸡的感恩节。”

    “大可不必这么油嘴滑舌,你曾经说过有我的霍格沃茨就像是被盐腌过的巧克力。”谭雅从斯黛的怀里挣脱出来,她娴熟地帮斯黛摘下围巾,又捋顺了斯黛因为掖在围巾和衣领中间而被弄乱的辫子,“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

    斯黛打了个响指,让她们的对话变成她人耳中的低沉嗡鸣声,她依旧保持着面上的热烈笑容,语气却开始趋于严肃:“我没办法告诉你所有的真相,但我保证下面都是实话。”

    谭雅点头:“我明白。”

    “梅乐思教授将会在十一月十四号死去,她的死因会被定性成一场谋杀。”

    谭雅并没把内心的惊愕表现在脸上,她将事先为斯黛点好的黄油啤酒推给她:“我并非不信任你,但你确定所谓的‘预言’可以精准到这个份上吗?”

    “它不是‘预言’,”斯黛说,“它是没有被改变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