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向李朝云,“郡主怎么也来了,身子好利索了么?”

    李朝云还没从沈芜之死中回过神,又听见苏清妤的问话,随口道:“好多了,多谢三婶关心。”

    容郡王妃不敢相信沈芜就这么去了,正掀开白布看。见果真是沈芜,整个人差点晕过去。

    她虽对这个儿媳不喜,但是终究是她容郡王府的世子妃。这么忽然去了,她一时间难以接受。

    “到底怎么回事?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容怀扶住他母亲,悲痛地开口解释道。

    “芜儿因为小产,一直心思郁结。今日这些下人伺候的不经心,她便有些恼了。”

    “我来看她,她又跟我争吵,后来还动了手。我们两个都气急了,她打了我,我也打了她。”

    “但是我没想到,她竟然一时想不开,拿着我的短刀自尽了。”

    容郡王妃这才发现,容怀的脸上还带着伤。又想起刚刚沈芜红肿的脸颊,便也信了容怀的话。

    李朝云却心思急转,看着地上的下人,“那这些人?”

    就听苏清妤冷声说道:“若不是她们伺候的不经心,大小姐又怎么会出事。是我做的主,杖毙了这些刁奴。”

    说完,又歉意地看向容郡王妃,“刚刚我是气急了,一时没忍住脾气,王妃可别怪我多管闲事。”

    毕竟是容家的下人,她动了手,总要给容家一个交代。

    容郡王妃却不疑有他,虽然心里对苏清妤不满,但是眼下也没心思追究。

    说了句,“三夫人脾气倒是不小。”

    不多时,沈家大老爷沈之衡,二老爷沈之恕,二夫人杨氏也都来了。

    月余的时间,痛失两个女儿,沈之衡一时间悲伤不已。

    他蹲在地上,掀开沈芜身上的白布,一眼就看见了她脸上的伤。

    在起身听了容怀的解释后,一拳打在了容怀的脸上。

    “你这个畜生,我女儿还在坐小月子,你就敢跟她动手。”

    沈芜是他的嫡长女,自小在他膝下娇养长大。第一个孩子,感情总是要比后面的孩子深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