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乎是贵族间默认的,律法的条条框框规定得可多了,谁会去真的遵守呢?

    监察御史秦韵,虽然马上他就不是监察御史了,但现在文书还没下发。

    他踉跄的回到府中,不明白他们是去讨公道的,为何他自己反倒被罢了官。

    他的大儿子出来迎他:“阿耶,如何了?”

    “陛下可有说如何处置长公主?”

    秦韵呐呐点头。

    秦大郎着急道:“那是如何处置的?”

    “罚俸一年。”

    听到这话,秦大郎皱眉,“我们家孩儿被她带人打了一顿,现在还在哭。”

    “她带着人闯了这么多户人家,惹了众怒,陛下竟只让她罚俸一年吗?这算什么惩罚。”

    秦韵苦笑一声:“众怒?”

    “我也以为是众怒哈哈哈,但是这个怒对他们一点儿威胁都没有。”

    “你知道你父亲我得了什么罚吗?”

    秦大郎不可置信:“我们不是受害的一方吗?为什么还要受罚?”

    “那自然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让他祖父晚节不保。”

    “仗着自己家里有个监察御史,便敢肆意欺辱他人,觉得家里什么都能给他摆平。”

    “现在好了,踢到铁板了。”

    秦大郎愤愤:“谁知道一个公主之子要隐瞒身份,早知道他的身世,我儿也不可能对他动手。”

    秦韵摇摇头,“你还没有意识到错处。”

    秦韵年迈的身躯失魂落魄的踏过门槛,头顶上秦府的牌匾依旧光亮如新。

    但他却被岁月布满了痕迹。

    纵溺子孙、欺凌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