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想要护着侄女的尚食慌了阵脚,冲着在阴凉地悠闲坐着的小公主跪下请罪。

    “奴婢御下不严,自当请罚,犯事人等口出不逊,掌嘴二十。”

    “芳贵妃摄六宫事,事务繁忙,此等小事,不用劳烦主子们的。”

    宫人在贝婧初旁边打着扇子。

    贝婧初抱着自己冰镇过的小水壶喝果汁。

    喝完了一小壶,冰冰凉凉的好快乐。

    她把水壶往旁边一放,“再来一杯。”

    “殿下,陛下说了,您不能饮太多凉食。”

    “哦......”

    贝婧初拿回自己的壶,举起来往嘴里倒。

    好不容易才抖了一滴下来,比琼浆玉液还难得。

    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实现冰饮自由啊。

    贝婧初抱着自己的小壶唉声叹气。

    完全没有理尚食意图大事化小的鬼话,没必要去和她浪费口舌。

    熏风殿离得远,来回需要不少时间。

    尚食内院除了尚食请罪的声音,安静得落针可闻,乌泱泱的一堆人,却是大气也不敢喘。

    贝婧初泰然自若地拉了根草芯,和三丫玩斗草。

    但是这回,却是每次都赢。

    开始几局还挺高兴的,第五次的时候就意识过来了。

    这和她自己在宣室殿和宫女太监玩没什么不同。

    贝婧初盯着断裂的草芯,心情复杂。

    果然啊,扯上身份差距,对面的人就会自然而然地开始奉承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