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婧初他们坐在各自的马车里,但俘虏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囚车四面通风。

    此时本就是冬日刚刚结束的化雪时分,倒春寒的刺骨比冬天的一些时候更冷几分。

    原本怕他们被冻死了,囚车周围还铺上了厚厚的隔温帘。

    但是出发以后,贝婧初下令把帘子撤下来,且连囚车都不允许他们再坐。

    全都像流放犯人一样,被绑着手脚,一根绳牵着,跟在队伍里走路。

    至于路上是累死了,还是冻死了,都是活该。

    下令屠城的人,被冻死,都是轻饶了。

    路上,果然有人撑不住了,开始闹事。

    一个小将来问贝婧初如何处理。

    她下马车,带上一个会突宁语的士兵去看。

    闹事的,正是那日追捕贝婧初的将领。

    他肩上靠着一个人。

    即使手被绑住,他也调整着姿势,护着靠在肩上的少年。

    见贝婧初来了,他用不熟练的越朝话请求着:“公主,我弟弟,病了。”

    “让,他休息。”

    贝婧初没有动一丝恻隐之心,眼前他们凄惨的样子,只让她痛快。

    她说:“不可能。”

    “要么走,要么死。”

    “病了算什么,死了正好。”

    那将领急了,下意识地用了突宁的语言。

    贝婧初身边的兵士翻译:“越朝一向说自己宽厚大度,都是优待俘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