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慧会不会写信回京告状,她现在也顾不上管,毕竟她人在吉省,叶家就算有怨气也暂时撒不到她身上。

    可现在她就怕她叶文娟把自己的身世公布出来,那她以后在农垦团怕是寸步难行,毕竟跟他们一起下乡的京市知青可不少。

    其中有几个跟叶家还相熟,她不也赌。

    想到这,不由加快了步伐。

    只是没想到,她人才刚进叶文慧宿舍,就被叶文慧一个搪瓷缸砸到身上:“叶文娟,你还敢来找我?”

    叶文娟闪身躲过砸过来的搪瓷缸,摆出一副楚楚可怜样:“堂姐,我好心来看你,你怎么对我发起火来了?”

    叶文慧现在想掐死她的心都有:“叶文娟,你少给我装,我是没有证据,不能拿你怎么样,可你做了什么,你我心里都清楚。”

    她这几天可没闲着,找人打听了不少事,还真让她找出了一些蛛丝马迹,只不过,还没有最后确定,如果真如自己所想,那他们叶家真是养出一只白眼狼来。

    之前,她就算再不喜欢叶文娟,也没想到她会歹毒的想害人,她真是低估了人性。

    这几天她一直在脑子捊这些事,也想明白了一些事,以后她跟叶文娟势不两立。

    叶文娟还想再说些什么,可看到叶文慧那眼里那毫不掩饰的厌恶,原本内心身处的自卑被激发出了更浓的恨意。

    可她也知道现在不能把叶文慧惹急眼:“堂姐,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我,可我真的是无辜的,就是帮着传了句话。

    我现在已经够可怜了,还望堂姐你可怜可怜我,别非得逼我走上绝路。”

    说完,她转身便跑了出去,手上的罐头自然也没有放下,以后没了叶家的供给,她以后的日子指不定得多艰难,反正叶文慧也不差这些,还是自己带走好了。

    她知道,以叶文慧的性子,有了她刚才说的那些话,她就算看不惯自己,心里也会有顾忌。

    这就够了,有些事过犹不及,只要她不说破自己的身世,以自己的手段,总会有别的办法。

    她在赌。

    叶文娟的言外之意,叶文慧自然是听出来了,她虽性子急,却是个心地善良的,虽恨叶文娟,可也没想着让她去死。

    不过,人总会变,在经历了那么可怕的事情之后,她自然也不再是那个大大咧咧的性子,想到叶文娟刚才的话,多半是为了不让自己说出她的身世。

    她害了自己还想保全自己,还真是想的美。

    做人要有底线,自己自是不肖那些不入流的害人手段,可对于害怕自己的人,那自是不会放过,等自己调查的事情有结果了,那她自是逃不过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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