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月当空,夜深人静时分,陆国重臣杨廉府上的某个密室里,仍然映出灯光。

    幽暗的屋子里,除了太子皋滔,还有都御史杨廉、刑部尚书蔡宁,以及另外十多名朝廷大臣。

    他们正在谋划一件事关国家和朝廷变革的大事。他们要果断行动,扳倒寒促。

    这件事,非常冒险,但不去做,国家和朝廷一步步被寒促引向深渊,更加危险。

    “寒促未经朝议,以陛下之名假造圣旨,擅自发起对水国的全面战争。寒促如此肆无忌惮的祸害国家和百姓,再没有人去制止,亡国之日不远矣。”杨廉痛诉道。

    “是啊,寒促胡乱发布限制民众自由的诏令,导致各行各业因处处桎锢而萧条衰败,失业流民有增无减,百姓生活日益艰难。如此情形之下,国家本没有能力发起战争。可寒促无视民众疾苦,一意孤行,将国家拖入泥潭,让百姓雪上加霜。”蔡宁说。

    “是啊,不能让这样的害虫继续掌权下去,否则,不要水国动手,陆国自己就亡了。”

    “讲讲你们行动的具体策略吧。”皋滔说。

    “我们的计划是这样,明日,我们能够召集起一百多名部属官员,前往陛下寝宫,将陛下强抢出来。一旦陛下到了我们手里,再向陛下禀明寒促罪状,寒促集团必将瞬间坍塌。”杨廉说。

    “会有人员伤亡吗?我不希望演变为流血事件。”皋滔说。

    “我们会尽量避免,但若阻拦太大,我们无法保证没有伤亡。”一名官员说。

    “那不行,你们得想到一个不用流血和伤亡的办法。”皋滔说。

    “殿下,恕臣直言,寒促的人个个冷酷无情,想要毫无伤亡绝无可能。”另一名官员说。

    “殿下,朝廷斗争永远是残酷的。正义也需要流血才有胜利,这是回避不了的事实,殿下必须正视这一点。我们都已做好流血的准备。”蔡宁说。

    皋滔良久没有言语,表示他内心非常矛盾,下不了决心。

    “殿下,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们很难得的说服了一名陛下妃子做我们的内应,这是一次绝佳的机会,失去这次机会,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了。殿下不能再犹豫了。”杨廉苦劝。

    “殿下,这是正义与邪恶的生死较量,如果我们心软,只会被敌人更快的击倒。你愿意看着陆国就此沉沦下去吗?你愿意看着陆国百姓在寒促的祸害下,生不如死吗?”蔡宁一句句灵魂拷问。

    皋滔终于点头:“好吧,那就依计而行。”

    秘密行动就此确定下来,行动的时间定在明早清晨。因为寒促喜欢睡早觉,那时候正是寒促熟睡的时候。

    离行动时间还有两个钟点,大家就在房间里紧张等待。

    窗户开始泛白,第一缕阳光已经投射大地。大家跃跃欲试,身藏武器,准备出发。

    就在这时,有人进来禀报:“殿下,杨大人,出大事了,城外出现了水国大军。水国人马上要打进来了,城中慌成一片,市民都在寻找躲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