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丰旗畏畏缩缩地站在房贤杰一旁,盯着这人蹲在洗脸盆架子前,将脸上的血渍洗干净,没有想象中的大发雷霆,情绪反而很稳定。

    “领导,给您毛巾。”

    赵丰旗佝偻着身子。

    房贤杰接过毛巾,将湿水擦拭干净后,重重一句:“那家农户是不是赵家庄最刁蛮的一家?”

    “是啊......”

    赵丰旗用力点头,似乎有一肚子的苦水,旋即神色无奈地说起:

    “前些年大队分地的时候,这家人就抢地占粮,还把村里一家农户的腿给打瘸了,把老大关进去了几年,才出来没多久。

    这家的问题,我也头疼得厉害,不过我回头肯定要下苦工,联合大队的人手解决砌墙的事,至少不能影响了拆迁队的工作......”

    “叫赵湖德是吧?”

    房贤杰打断了赵丰旗的话,抬手摸着下巴,在思虑着一些事。

    “对的,就叫赵湖德。”

    “得把刺头先解决了,拆迁工作才好进行,不然一天一个事。”房贤杰的语气很重。

    “领导,这工作交给我来做,不管怎么说,赵湖德得认我这个村长......”

    赵丰旗连忙说,老眼中流露着贪婪,想要再从房贤杰身上捞些好处,怎的,你们让我办事,不得搞些经费。

    “那赵湖德刚才喊着要两万是吧?可以把钱给他,只要保证以后不闹事就成。”

    然而房贤杰却无心听赵丰旗的话,说了那么一句后,大步朝着院子外走去。

    “什......什么意思?领导,您那话什么意思啊!”赵丰旗连忙跟了出去,根本反应不过来。

    可房贤杰不予理会,直接推开铁门,这时在门口已经围满了村民,而赵湖德一家直挺挺地杵在正门口,离得不过两米远。

    “来,小隋,拿两万过来。”房贤杰喊了一嗓子,不远处的司机连忙下车,夹着小包跑了过去。

    在众目睽睽之下,房贤杰拿出两万,厚厚的两摞钱,塞到赵湖德怀中。

    “湖德,咱们这也是不打不相识,把你墙撞倒,赔两万是吧,这钱我给你,但你以后真不能这么胡干,领导班子有要求,必须在一个月之内完成勘测规划......”

    房贤杰搭住赵湖德的肩膀,往他家那里走去,又语重心长地劝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