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用手划开木门上的观察孔,贴近了仔细的看着。

    牢房之中,那位岁月的姑娘蜷缩在角落,似乎是睡着了,像只怕人的野猫似的。

    “娘的!”李景隆狠狠的揉了下嘴,“看老子怎么炮制你!”

    心里想着,对身边的随从说道,“去,找应天府的差役,让他们带你们抓几只兔子来?”

    “兔子?这黑灯瞎火的?”

    随从的心里疑惑嘴上不敢说,只能默默听令。

    又看了牢房中那人许久,李景隆咬牙切齿,“把门打开,老子进去好好修理修理他!”

    掌狱千户微微一笑,“公爷,没这个规矩!您身份虽然贵重,可您毕竟不是..........不是下官不给您方便,实在是何镇抚的规矩森严!”

    “哼!”李景隆冷哼一声,无可奈何,转眼问道,“你们镇抚呢?”

    “许是在花园子里喝酒呢!”

    “带本官去!本官也正好喝点!”李景隆又看了牢房中那蜷缩的身影一眼,冷冷道。

    花园中,石桌上,几个小菜,一壶酒。

    何广义正在自斟自饮,远远的望见李景隆跟着他手下过来。他的眉头不可察觉的微微皱了一下,随后又快速的舒展开。

    他和李景隆,都算是将门出身,彼此之间还要留着些情面。只要不涉及到国法圣命,这些场面上的事,他也要笑着应对。

    “什么风把您吹来了?”何广义随意的拱拱手,“曹国公要是不嫌弃,一起喝点?”

    李景隆笑着坐下,“咱们哥俩还叫什么国公,好端端的兄弟都叫外道了!”

    “谁他妈是你兄弟?”何广义心里暗骂,早先几年你曹国公可是眼皮都没夹过老子。

    “这么晚了,何事?”何广义心里骂,嘴上笑,主动给李景隆倒酒。

    拿着酒杯一饮而尽,李景隆叹息一声,“兄弟,哥哥和那个叫岁月的有仇,一会炮制他一番,你给个情面?”

    “不过是个老鸨子,怎么就得罪您了?”何广义笑道,“不是不给您情面,诏狱虽然是审犯人的地方,可人家没有什么大罪过,也不能动用私刑呀?再说,您又不是锦衣卫,这事不好办呀!”

    李景隆觉得脸上挂不住,可依旧带笑,“你也说了,不过是个老鸨子,下贱的玩意儿!这点面子都不给哥哥?”

    “您言重了,本来她也没什么大罪过,想着天亮了就交给应天府,要不您去应天府的大牢炮制他?您是曹国公,应天府里谁敢不给您颜面!”何广义也喝了一口,“您和她,有什么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