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千料的海船为例,所需杉木三百二十根,栗木二根,杂木一百四十九,株木二十根,橹坯三十八,桐油三千金零八两,钉子三万五千七百四十二......”

      “等等等!打住!”郭英被他算得脑袋疼,“你就说多少钱一艘!”

      一千料是最小的宝船,折合成后世的换算就是六十吨左右。

      “这一艘船造价官定的银元是七千零二十块!”张紞笑道。

      “嘶.....”郭英倒吸一口冷气。

      最小的船还这么贵?那大的船岂不是翻倍再翻倍?

      岂料,难听的话还在后边,张紞又笑道,“官办的价是本钱,还是那句话,没有让朝廷吃亏的道理。所以说想把船从宝船厂开出去,额外还得加上三成!”

      “为啥?”郭英怒道。

      “这还是人情价!”张紞丝毫不急,笑道,“宝船厂的船在成本上翻一番,也有大海商愿意买。您还别嫌贵,从来都是供不应求!”

      一艘船一万,十来艘就是十来万!

      郭英的脑中拼命的计算,倒不是说他们这些勋贵之家缺这钱。而是.....而是有苦衷啊。

      按照原先的分配,侯爵家占大头,那出钱是不是也要占大头?

      再说这还仅仅是船钱,还没算水手的钱,还没算货钱,还没算其他的钱。

      这时,张紞又来一句更狠的,“而且这海船呀,不是买回去怎么使都不坏的!隔三差五的更换甲板,修葺船舱,换风帆桅杆.....这么和您说吧,这就是一个无底洞。”

      “要不!”李景隆看看郭英,“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等等!”郭英似乎觉得哪不对,他们明明是想着借朝廷的船队,私自夹带,怎么忽然变成要买船了呢?

      “不过嘛,这事也不是没有旁的办法!”张紞忽然又道。

      郭英眼睛一亮,“嗯,你是读书人你脑袋聪明,你给说说!”

      “很简单!”张紞笑道,“户部入股!”

      “嗯?”郭英李景隆再次对视。

      张紞喝口水,也凑近了些,低声笑道,“船,户部来买,无偿给诸位使用,但维护么,大家伙一块出钱。”

      “这办法好,省事!”李景隆在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