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想到,这些藩王们这么快就按耐不住了。

      也不知是该说老五的火拱得好,还是李景隆的坑挖的好。

      照这样下去,都不用他这当皇帝的多费心思,这些人自己就会走到绝路上,回不了头。

      正应了那句,自作孽不可活!

      而燕王朱棣管束不了这些兄弟们,也半点都不稀奇。

      若是在以前定然可以,但现在嘛,朱棣已对自己这个皇帝早就服软了,也和他们划清了界限,自然不能再服众。

      就这时,一个人影悄悄走到朱允熥身边,“皇上!”

      听声音,就知道是驸马胡观。

      “说!”朱允熥依旧在暗处,看着那些藩王们,开口道。

      “七王爷派去十七爷那边的人,抓不抓?”胡观低声道,“如今十七爷到了合肥,就不走了!”

      “他可真会挑路!”朱允熥冷笑,“来京城还要绕个远道!”

      胡观低头,没说话。

      宁王之所以绕远,大概也是闻到味儿了吧!合肥属于庐州,庐州指挥使张泰,是宁王的老丈人。

      “人,不用抓!”朱允熥笑笑,但眼神却异常阴冷,“朕看看他们闹什么花头!”

      ~

      “姐夫,刚才那景儿,您怎么不上前儿?”

      邓平和李景隆好不容易百忙之中,稍微能清净一会儿,两人坐在前院的偏房中说话。

      李景隆分开双腿,龇牙咧嘴的,“我上去?干啥?”

      “劝架啊!”邓平道。

      “呵!”李景隆一笑,“你太看得起你姐夫了,就十三王爷那脾气,我上去都容易挨两下!”

      “不能吧,您是曹国公....”

      “我这曹国公是人家朱家给的!”李景隆揉着膝盖,“知道几斤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