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易澜有一把好嗓子,低沉,撩人,此刻却透着危险:“解气如何?不解气又如何?”

    言下之意,你都死定了。

    沈连眯了眯眼,从尾椎骨涌来一阵阵酥麻。

    老天爷,说你不讲理吧,你还挺够义气的,楚易澜这声音都让他有些腰软。

    果然,人长久地不开荤,一开就要命。

    楚易澜视线下移,不由得落在沈连白皙的锁骨上,很漂亮,就是有点儿瘦。

    沈连噙着笑:“如果楚爷解气了,就请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如果没解气,可以再来一杯。”

    谁知这话引得男人大动肝火,楚易澜俯身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凑近了些:“高抬贵手?你看着我脸上的疤,觉得我还能高抬贵手吗?”

    “疤怎么了?”沈连说完,忍不住伸出手,看样子似乎想碰一碰。

    楚易澜眼眸骤沉,转而抓住沈连的手腕,“找死?”

    “有没有疤,都很好看。”沈连发自肺腑。

    他也凑近了些,这下两人几乎脸对着脸,鼻尖只差着半指的距离,连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察。

    浓烈的酒气混合着几分沉木味道。

    果然,我的菜,沈连确定。

    这种直击面门的雄性力量令人着迷,郑歌那个没品的东西。

    楚易澜眼底闪过寒意,一把将沈连甩开。

    对此沈连也理解,毕竟谁也不知道他换了芯儿,而在楚易澜看来,自己就是害他毁容的罪魁祸首。

    “明天过后,你的名字就会在娱乐圈被彻底抹掉,准备好赔偿巨额违约金了吗?”楚易澜不介意袒露目的,他就是要赶尽杀绝。

    谁知沈连面不改色:“没准备好,所以我由衷希望楚爷可怜可怜。”

    “凭什么?”

    “那晚木屋的事,真不是我做的。”

    沈连从原主的记忆中找不到一丝相关的痕迹,这不对劲,原主醒来后也在医院,说明在此过程中他很有可能处于昏迷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