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书看了两秒,然后大声招呼四周工作人员:“快快快!都动起来!动起来!”

    按照剧情,临孝帝在左相的谏言下,亲临漠北对战胡奴,可私底下谁人不知,左相权大,欲望膨胀到了难以自控的地步,距离窃取皇座,只差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临孝帝不死,左相难立。

    一个草包,丢去漠北便是死,等皇帝驾崩的消息传来,左相的“禅位诏书”怕是紧随其后。

    似乎大局已定。

    而这也是京都那些权贵朝臣们,一开始就给予临孝帝的结局。

    而风沙席卷,两军对峙的战场上,无论对方大将如何羞辱叫嚣,临孝帝都面色不变。

    他的眼瞳如同这里一望无际的茫茫荒漠,可尽头,又有野草疯涨,那是卧薪尝胆,一忍再忍后的杀意勃发,此一战,不死,他便要斩下忽而丽斯的人头,大大方方告诉世人,周氏一族的血脉,从未断绝。

    随后抓住漠北三十万大军的军权,等待左相的,不是帝王驾崩,而是他重回京都后,血洗朝堂。

    连带着这些年全部的屈辱。

    所以怎么能输?怎么敢输?!

    临孝帝猛夹马肚,一声低斥下,白驹呼啸而出,如同苍茫之境中划开的白色星子,狂风扑打开他的披风,对方大将立刻迎上,两军人马对望,空中风声悠扬,如同一曲丧歌。

    大刀劈开凝固的空气,临孝帝俯身躲过呼啸而来的刀锋,长剑于瞬间换手,那简直比眨眼都快,寒光从临孝帝另一侧穿出,大将的长刀尚未转旋而回,就被割开了脖子,鲜血“噗”地撒开一道。

    这一刻,风声都停了。

    大将的身形摇摇欲坠,就在要跌落马下的时候,临孝帝纵马上前,只一个擦身的功夫,一颗头颅高高扬起,最后落入年轻帝王手中。

    他调转缰绳,白皙分明的骨节被鲜血泡透。

    大漠的光永远带着血色,临孝帝看向胡奴,嗓音不再摇摆忐忑,而是字字句句,如同深深插入这片土地的长剑,锋利逼人:“还有谁来?”

    一气呵成。

    赵文书猛跳起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