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连没错过周堂儒的笑。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看对方跟周堂斯几分相似的面容,再看冯悦山那幸灾乐祸的样子,沈连大致猜到了两分。

    沈连不动声色,眼神同周堂儒的轻轻一碰。

    沈连对他的第一印象平平无奇,至少不反感。

    这个功夫楚易澜已经到了面前,“路上冷不冷?”

    “不冷。”沈连将小雏菊塞到男人怀中:“店家说今天没有玫瑰。”

    楚易澜:“这捧也不错。”

    周堂儒对周堂斯的感情史毫无兴趣,正式踏入周家大门,就是奔着家产跟权势来的,只是在一次酒宴上,友人指着微博热搜上的精致面孔对他说:“这就是之前跟周堂斯纠缠不清的那位,说是周堂斯的舔狗,但我不信。”

    所以周堂儒是知道沈连的。

    从前无感,现下,周堂儒也不信沈连能对周堂斯有任何心思。

    毕竟参照方可是楚易澜。

    “旁人说你有眼无珠,你也该听听。”周堂儒含笑。

    周堂斯蓦然转身:“什么?”

    “听说你踹了沈连,因为郑歌?”周堂儒轻声,“郑歌那样的货色……”下一秒,他被周堂斯拽住衣领,短暂的对峙后,周堂儒继续:“伪善,自私,贪恋权贵还非要装成个高岭之花,大哥,你眼光不行啊。”

    至少一眼看去,沈连不知道比郑歌强多少倍,难怪,会将老太太气成那样,周堂儒心想,但若非如此,他哪儿来的机会?只要周堂斯跟郑歌一日掰扯不清,自己就能壮大一日。

    “差不多行了。”周堂斯名义上的女朋友淡淡开口:“这么多人看着,你们不要脸我还要呢。”

    周堂儒强行掰开周堂斯的手:“安小姐说的是。”

    安静没理周堂儒,轻轻扫了眼周堂斯,鄙夷一闪而过,当初怎么会觉得这个男人风度不凡?像是强行蒙眼的十万层滤镜一下子没了,越看越觉得不过如此。

    冯悦山见他们没打起来,轻啧一声:“没劲。”

    “事差不多了,我就先走了。”楚易澜说:“有事电话联系,还有,少喝酒。”

    冯悦山摆摆手:“OK,OK。沈连,下次请你吃饭啊。”

    沈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