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是事实。

    饭桌上,陈木都不知道吃了什么,匡成海凑上来说了好几次话,陈木也忘了具体内容。

    刚刚站出去的那一下,有失理智。

    陈木本以为经历了这么多,他已然能平静应对很多东西,包括跟冯悦山的分道扬镳,也是他执着求来的结果。

    枯木逢春,开不出明媚的花朵,只会在风霜过后,将枝叶更厚实地保护起来,用以对付再一次寒冬。换句话说,陈木觉得那种跳动着赤诚气息的喜欢,早就不属于他了,所以他将最真实的情绪一压再压,甚至都骗过了自己,可就在一个小时前,在冯悦山瘸着腿,脸上带伤地转过身来时,心脏狠狠一跳,那句“怎么受伤了?”差点溢出喉咙。

    陈木在心底叹气,果然,见到了,就藏不住了。

    紧随而来的,就是松口妥协的冲动,如果某天不忙,这种情绪总要淹没陈木好几次。

    冯悦山不动声色看了陈木一眼。

    酒足饭饱,匡成海猜到他们有事要说,于是带头起身:“公司还有事,楚总,冯少,宁少,老板……沈连,我们就先走了。”

    沈连挥挥手,知道匡成海想喊“老板娘”。

    陈木再也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他跟在匡成海身边,能感觉到落在后背的那道目光。

    如果早,我就去找他,冯悦山心想。

    冯少在陈木挺身而出,挡住宁斯衔的时候,就不颓了。

    或者可以说,他自以为覆灭的热情,重新从内部泛出火星子,眼瞅着又要烧起来。

    不在乎干嘛护着他?

    嘿嘿,这种可能性让冯少愉悦。

    好哄得很,如若不然,也不会创下三十二次的辉煌纪录。

    “傻笑什么?”楚易澜问。

    冯悦山定睛一瞧,好的,包间就剩下他们四个了。

    “没,想到了高兴的事情。”冯悦山哼哼唧唧:“赛车的事就这么算了吧?”

    沈连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不是冯大少爷,你还纠结赛车的事情呢?”

    冯悦山皱眉:“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