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清:“……”

    楚易澜顿了顿:“不用说那么仔细。”

    常清坐了十二个小时的飞机,徐景歌连日工作,两人都累,吃完饭就走了。

    楚易澜则问沈连:“这个点了,去看落日吗?”

    沈连:“去!”

    两人去不了什么网红打卡点,就近挑了一处人少的山,因为晨起有人锻炼,早些年石子路平铺而上,现下没什么人,楚易澜牵着沈连,不用刻意躲避谁。

    山头不高,二十分钟左右。

    从半山腰看的时候落日几乎完全沉入地平线,只剩一个角,但是站在山顶,残阳如血,红霞漫天,偶有飞鸟掠过,别有一番静谧悲壮。

    沈连侧目,能看到楚易澜的黑瞳深处,是宽阔广袤的松弛。

    这一年来不管是赏景还是游玩,大部分都是楚易澜主动提出,他不是为了完成什么任务,而是有了享受这个世界的能力。

    两人并排坐在山头上,直至天黑。

    路上沈连还在感叹:“这山里蚊子咬人真疼。”

    楚易澜轻笑。

    到家后两人前后洗完澡,楚易澜就陪着沈连看电影,看到一半沈连就睡着了,楚易澜关了电脑,照顾他躺好。

    楚易澜原本也打算睡的,但他看到了手机上的一条未接,立刻披上衣服去了露台。

    电话拨过去,响了一下就接了。

    “楚总。”

    楚易澜:“你说。”

    “病人刚刚心脏骤停,我这才联系您。”

    楚易澜:“听你的意思,没死?”

    “对,抢救过来了。”对方小心翼翼,似乎在等待楚易澜的下一个指示。

    楚易澜长久的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