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谁?为何以前从未见到过?容貌倒是俊逸非凡,颇似神仙风流。”

    一时间,贾珍俯瞰下面的俊俏少年,也是有些心热起来,连忙召唤来身旁的丫鬟万儿,指了指外面的俊逸少年,说道:“那人是谁?看上去却是面生的很,最近府里面怎会凭空多出一個陌生的外人面孔?”

    小心伺候在旁边的万儿战战兢兢看着贾珍,生怕回答不当惹来贾珍责骂,侧身看向窗外的俊逸少年,低头沉思片刻之后,这才开口说道:“那是荣国府的旁支同门,西廊下五嫂子的儿子贾芸,今晨过来了,说是大少爷请他过来伺候花草。”

    贾珍迟疑了一下,又道:“去把我那个逆子找来,我有话要对他说。”

    万儿闻言连忙低头告退。

    等到贾蓉得到消息,这才匆忙赶过来,见着贾珍坐在镂空雕花的椅子上,一脸阴沉地看着贾蓉,呵斥道:“跪下!”

    贾蓉闻言心惊不已,却也不敢反抗,赶忙跪在地上,不知贾珍为何发怒。

    “父亲,为何冲我发怒?”

    “没用的混帐东西,你现在不学好了是不是?外面那个清秀的贾芸是你让人带进来的?真真是该死的畜生!”

    贾蓉闻声更是心惊肉跳起来,就见到贾珍抄起提前准备好,放在身旁桌子上的木棍,就打了过来,急忙闪开之后,匆忙解释道:“父亲,我看那贾芸可怜,心头怜悯他们母子不容易,这才给他安排在宁国府当一个种花种树的花匠,绝没有其他的意思啊!”

    忽又想起之前自己对贾芸似乎真的有一种别样的情绪,心头愈发心乱如麻起来。

    他也发现,自己跟他这个老子八字不合,倒不像是父子,反而是像仇人。

    尤其是贾蓉迎娶了秦可卿之后,他这老子的眼神就越发不对劲起来。

    贾蓉纵然心头也有一些猜测,也听过下人们的议论和诋毁,可终究不敢反抗。

    在这个封建时代,君要臣死,不敢不死;父要子亡,不敢不亡。

    要是贾珍以教育儿子的名义,打死贾蓉的话,只怕贾蓉也只能够成为冤死鬼了。

    就在这个时候,贾珍也是停下了手,拿着木棍的手,停留在半空当中愣住了,随后缓缓地放下来了,又板着一张脸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重新坐下来,说道:“你真的没有跟外面那个人有私情?”

    “绝对没有,我敢对天发誓。”

    贾蓉连忙求饶起来,却不敢流露出分毫不满的情绪。

    贾珍见到贾蓉这个窝囊样子,又想到自己的儿媳妇儿秦可卿的神仙面容,愈发看他不顺眼,皱起眉头,说道:“下不为例!”

    说罢,就嘱咐道:“让外面那个贾芸进来见我。”

    “左右近邻,既然是荣国府的旁支同门,也算是一家人总是要见一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