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瞧看不出来问题,我也可以去请来张太医,过来看看。”

    “那张太医素来都是给宫里面的贵人瞧看病症,一手医术堪称妙手回春,药到病除,只要张太医能够亲自过来一趟的话,想必应该就能够瞧看出令郎身上真正的问题来。”

    “到时候令郎也可以有一个活命的机会难道不是吗?”

    贾芸见到秦业久久没有说话,神色更是略微迟疑了起来,亦是补充了一句。

    “贤侄的好意,我们秦家自然是感激不尽的。”

    “那张太医的本事儿,我亦是心知肚明,只是.......”

    秦业心头倒也是不怀疑贾芸的本事儿,略微沉吟片刻之后,这才继续说道:“只是那请张太医的银子,我们秦家着实拿不出来啊!”

    太医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物都可以请得动的。

    太医是什么?那可是顶尖的医术高手啊!

    一句话,“得加钱!”

    可惜的是,秦业为官清正,虽然每一个月都能够有朝廷发放下来的俸禄银子,可是就那么一点儿俸禄银子,倘使是想要维持住秦府这么一个大家庭的开销,着实又太捉襟见肘了一些。

    对于秦业这样小门小户的家庭来说,倘若是想要一口气拿出去请太医过来看病的银子,着实过于艰难了一些。

    之前秦业也曾经琢磨过,去找宁国府的贾珍和贾蓉,托托关系。

    秦业心头觉着,宁国府的众人或许会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帮帮忙,周转一些银子出来。

    总之先把秦钟这个病给瞧看好了再说。

    只是那贾珍自从秦可卿死后,就直接翻脸无情不当人,好似自己从未有过跟秦府联姻,更不顾念亲家之间本应该有的情谊,仿佛两家从未有过来往一般,形同陌路,丝毫没有当初为秦可卿风光大葬时候的和气和客气。

    那贾蓉则更不是一个好东西了。

    第一次秦业登门拜访贾蓉,贾蓉便是以诸事繁忙为理由,推诿拒绝,后来秦业又数次去宁国府登门拜访贾蓉,则是直接连贾蓉的人影儿都找不着了。

    一时间,秦业也是被宁国府众人的躲避姿态给弄得心态爆炸,心头感受到了一种莫大的羞辱。

    气急败坏的秦业,心头苦涩却又是无可奈何。

    盖因为,秦业位卑身贱,秦家并非达官王侯之家,这般小门小户人家又能拿宁国府的众人有什么办法呢?

    回到家里面的秦业也就绝了去宁国府丢脸求情的心思,只能够徒然空叹,默默怅惘,感叹一声,“命途多舛,人生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