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昨夜见了凌易水,还一起喝了酒吧?”黎噎嘴唇发抖着向谷荒泽确认。

    “自然。”谷荒泽握住黎噎的手,发现他的手心冰凉却在冒汗,“到底什么事情?”谷荒泽眼中闪过担忧之色。

    黎噎未回答谷荒泽的问话,抬头看着太阳,声音有些颤动:“现在还没过午时?”

    谷荒泽摇头不语。

    梧桐叶落,鲤鱼摆尾,天际有大雁飞过,秋风瑟瑟。青山秋水,飞廊斗拱,房舍依旧精美。

    黎噎反握住谷荒泽的手,悄声问:“至善堂残杀信徒及其家人,用寄生柔与血泥李代桃僵,这件事你真不知道吗?”

    谷荒泽迟疑了一会,脑中似乎有残留之片段闪过,转瞬即逝,“还有什么?”

    “还有巡城卫打进至善堂遇见三名长老,被他们的血泥术法所束缚,战况胶着,是你最后托信带来鲎水青玉净瓶,才清洗了污秽。”

    谷荒泽不自觉握紧黎噎的手;透过掌心的温度,黎噎能感觉他情绪的剧烈波动。

    “还有谁知道至善堂的事情?”

    黎噎愣愣地回:“几乎所有生洲城的人都知道呀。”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无语。

    “你不信我?”黎噎直视着他的眼睛。

    谷荒泽垂下眼帘,默然不语,“并非不信,而是不想。”

    “为,为什么呀?”黎噎眉头皱了一下。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谷荒泽斟酌着言语,双目蒙上一层冷意,“便是糟糕了。”

    “而且,如果是在生洲城内发生的事情,你便不能在这里,继续说这件事。”谷荒泽捏着黎噎的手指,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安与犹豫。

    “任何人都不要提,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然后呢?”黎噎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眼眸闪烁几下,谷荒泽笑了笑:“今日金影没有送海鲜来,要劳烦你上街买菜了。”

    “你可以多走走,多看看,看看有什么区别。”

    “我会在家,看看书,查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