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过不了多久,在吃遍了苦头以后,他们的抱负和干劲就被消磨光了。

    众人都一副郁闷的模样,周长风见状便认真道:“我知道这是苦差事,但是也总得有人去干,而且咱们以后的作战环境也复杂,抢滩登陆就不说了,还要深入丛林作战。城市、山岳、荒漠都有可能,在那之前来一次磨砺倒也挺好的。”

    这与治安战可不一样,主动深入崇山峻岭之中侦察、搜索、追击、围歼那些狡猾至极的顽匪对于部队是一项重大的挑战,非常考验各部之间的配合与组织能力。

    许多毛病和纰漏都是训练和演习无法发现的,不来一次实战压根揪不出来。

    见他们的兴致都不高,周长风略做思考,摆了摆手道:“眼下不操心这个,先把这一次的演练给扎扎实实搞好再说。”

    “是。”在场的军官们都一齐抱拳行礼。

    虽然在周长风看来进剿这股顽匪是一次绝佳的锻炼机会,可谓有利无害,以后等大战开始,陆战一团的表现肯定会更好。

    不过他也清楚不能把明军的觉悟想得太高,尤其是现在还是和平时期,真要赶鸭子上架的话,恐怕士气也就一开始比较高涨,接着很快就会消褪。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全团官兵都投身于热火朝天的登陆与泅渡的训练中。

    在太湖上泛舟游览的人们发现多了长长的、由浮标连接的警戒线,一大块湖面都被化作“禁止通过区域”。

    远远地就能看见乌压压的一片人头攒动,那是全副武装的士兵们在进行武装泅渡训练。

    乘着一艘快艇的周长风拿着大喇叭在喊着,“背口诀,要领不准忘!划水别动腿,收手再收腿,先伸胳膊后蹬腿!”

    而在更远一些的地方,一个个“铁罐头”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漂浮着,后边是一穿雪白的浪花尾迹。

    二月上旬的第一天,陆战一团向兵部发去的请战申请得到了批准。

    这段时间他向东洋舰队提督府和海军处都发电询问过了,许瞻洺、杨桢等人虽然觉得很奇怪,但是在听过他的解释以后也都表示理解。

    不错,至少深明“先苦后甜”之理,千方百计想着提升麾下的战力,许瞻洺霎时间就不心疼自己的几十瓶茅台和绵竹大曲了。

    为了提振士气,周长风向许瞻洺提了个请求——能不能让进剿这股土匪的功劳变大些?

    心情不错的后者很大方的表示表示如果干得漂亮,他到时候亲自去请功。

    得了东洋舰队提督府同知的保证,大家也都安了心,在演练结束的当天晚上便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商讨到时候该怎么部署了。

    听这帮家伙七嘴八舌的议论进剿方略格外有趣,然而正当周长风津津有味地当听众时,却有卫兵进来报告道:“团长,有电话寻您。”

    “好,来了。”

    大晚上的专门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