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败北?你竟敢将我常茂视作无识之辈!我可是身经百战,在战场上屡立赫赫军功,封号镇国真人常茂,历经的生死之战比你涉足世俗烟花之地的次数还多。如今我统率上千修士,怎可能输给你区区两百名持神器的对手?若是如此,那我岂非成了天下最愚不可及的蠢货么?”

    常茂的声音越来越高昂,摇头晃脑间尽显傲然自信之态。而徐达则微微眯眼,静静站立,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向着多年已故的结义兄弟常遇春表达了歉意。当年常遇春离世之际,曾将自己的几个弟弟托付给徐达照料。然而那时的常茂等人正值青春叛逆期,不服天地,更别提听从徐达的教导了。因此……

    这些年来,他除了在关键时刻助了常茂几位兄弟修为提升,其余时光双方皆相安无事,每逢仙节庆典,常茂等人便会登门拜会片刻,然而他们之间的关系犹如浮云掠影般的疏离,仅存一种淡淡的长辈与晚辈间的礼节往来。徐达深知法器火枪之威能,即便在他看来,一千多名修士对阵两百多,拥有五倍的优势,取胜之局已然稳固,但目睹朱林神色如常,心境波澜不起,他仍不免替常茂暗自担忧。

    然而,他无法点醒常茂。

    此事必须令其大侄儿亲身经历一次挫败,否则,待到七八月间征伐北极寒荒之地,倘若在北元族修士手上吃了亏,那时引发的问题必将不可收拾。

    于是,他抚着长髯,淡然地注视着两位年轻修士间的较量。

    周围将领们交换了一下眼神,纷纷微笑议论起来。

    “朱少侠,还是尽早认输罢,何必与郑国公这般硬碰硬呢!”

    “没错!大家都知道朱少侠您最向往的是逍遥自在的生活,万一真的败于郑国公,将来怕是要在对方面前世代为仆为婢了。”

    “说得对,男儿汉,口出狂言便需担当,若是在力所不及之事前认输,也算不上什么丢脸的事情。毕竟您原本只是个世俗商人,在武道修为上自然难以胜过郑国公。”

    ……

    众人的言语让常茂嘴角勾起一抹隐忍的笑容,但他并不想让朱林轻易退出这场比试。

    于是常茂马上回应:“诸位前辈,既然是他率先提出挑战,哪里有半途而废的道理?若是此刻他不敢应战,畏惧赌约,也该有所惩戒才是,至少……应当给他写一封道歉信,向我和燕王赔罪,为他的傲慢无知付出代价!”

    “这……”

    群臣面面相觑。

    这句话瞬间使得朱林陷入了无可退避的局面。

    “无需多言。”朱林挥手轻笑,“既然郑国公如此信心满满,那届时我便率两百名火枪修士与你们一千人一决雌雄便是。你要赌,我便陪你,但你可别忘了,这份赌约对双方都有约束力!你身为郑国公,一旦落败,从此之后,你常家世世代代都将归我朱林驱使为奴为婢!你可要想清楚了。”

    此言一出,四周鸦雀无声。

    连徐达也不例外,紧锁眉头。

    他自然不愿亲眼见证这样影响一生的赌约成为现实。

    两个少年修士之间拌拌嘴、切磋一番并无大碍,即便以两百人对抗一千人也属寻常比试,然而若将赌注押得如此巨大,岂非颠倒了尊卑之序么?毕竟常茂乃是一方国公,而朱林即便是与皇家关系再亲近,也不过是个平民百姓而已。

    哪里会有堂堂国公向一名商户低头为奴为婢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