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所言,正显你不通世故。我虽在此刻看似不堪一击,但我手上沾染的人命无数,可说是条丧尽天良的狂犬。常言道光脚不怕穿鞋的,若我放手一搏,那些家族之人亦不愿承受随之而来的复仇风暴。”

    张灿微点头表示赞同,薛天东所言并非全无道理。毕竟他出身雇佣兵界,身边定有不少凶悍之辈,一旦双方翻脸,双方家族必受牵连,这也是他们所不愿见到的局面。

    见张灿有所动容,薛天东连忙趁热打铁:“张灿兄,那些文件中的秘密,恐怕世间唯我一人知晓。你若救我脱险,届时我们二人共享这天下瑰宝,意下如何?”

    张灿思量片刻,缓步走向薛天东,将怀中的天银针悉数取出。薛天东见状大惊失色,忙喊道:“张灿兄,我已将所有知情尽数告知!”

    “我对你说的事情颇感兴趣,暂时饶你一命。如今我要做的,便是助你重获行动之力,如何?对此你竟无丝毫兴趣么?”

    薛天东闻听此言,顿时激动不已,点头如捣蒜,比即将步入洞房还要兴奋。

    张灿微微一笑,并未多言。他自然不会愚蠢至毫无利害考量。此刻他的目标很简单:既可以助薛天东恢复行走,亦可随时取其性命。

    张灿手持天银针,迅速刺入薛天东体内,唤醒那些因重伤而陷入沉寂的经脉,更在神魂交融之处,巧妙地留下一道神秘的灵识精华……

    此物名为灵晶,与寻常灵气相似,却能在薛天东体内永恒存续,并且一旦有外力强行夺取,则会引发瞬息间的狂爆,届时薛天东必将陨落当场。而能够掌控这神秘灵晶之人,唯有张灿。

    这番操作虽言简意赅,实则蕴含玄机,耗时半个时辰方得以完成。当张灿收束修为,薛天东感到背部温热如春,微痒透彻心扉,舒适无比。

    瞧见张灿收敛力量,薛天东试着动了动脚趾,赫然发现自己竟然又能活动自如,随之缓缓挪动双腿,惊觉已完全恢复原状,面上不禁流露出无尽惊喜。然而,在其眼底深处,一抹暗黑的灵识却在悄然滋生。

    此刻既然重获自由,逃跑岂非易事?待那时天涯海角,区区一个张灿又能奈何得了他?这矿脉依然掌握在他手中。心中如此YY着,薛天东正神游天外,却被张灿紧握的拳头与淡然笑意所打断。

    感受到腰间骤然传来剧烈疼痛,薛天东惊呼出声:“张灿!你对我做了些什么?”

    张灿淡然耸肩回应道:“不过为你祛除顽疾,取些报酬罢了。”

    言毕,张灿慢慢收回力量,薛天东体内的剧痛也随之逐渐消散。张灿望着冷汗涔涔的薛天东,笑眯眯地警告道:“我随时能操控生死于你一身,休要妄想生出任何异心。与我合作,互惠互利;若敢存害人之心,我顷刻间便能令你横尸当场。”

    说罢,张灿转身朝外行去,留下薛天东无力倚靠椅背,深感自己远非张灿对手。对方智计百出,修为更在其之上,他又如何能敌?

    “还有,别妄想寻找他人疗伤或另寻他法,我对你的生死掌控只在一念之间。你若不信,大可尝试一番……”

    话音刚落,张灿推开房门离去,留下薛天东望向其背影,如同面对恶魔般胆寒。薛天东悔恨不已,为何当初闲来无事,非要揽下这等棘手差事,招惹上张灿这样的煞星。

    范湉湉与众弟子在外等候,见张灿走出房门,纷纷上前围住。此案涉及重大,若能一举成功,无疑将成为修行界的佳话。

    张灿瞥了一眼范湉湉,略作犹豫后开口道:“我能与你说几句私下话吗?”

    范湉湉点头示意,随即遣散旁人,看向张灿询问:“有何事相商?”

    “暂且留薛天东一条性命,他尚有用处,我相信你能办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