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张灿已无暇他顾,鹿小真已然昏厥过去,想来必是体内潜藏顽疾,在危机之际发作而导致昏厥。张灿毫不犹豫,全力施为,以心肺复苏之法及灵息灌注之术抢救鹿小真,待察觉到鹿小真的心跳逐渐恢复跳动后,他又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对其关键穴位逐一刺入。

    一番细细查探之下,张灿方知鹿小真之所以昏迷,乃是因其心脏天生残缺一角,已演变为慢性病症,若不及时医治,恐怕至多支撑十年光景,便会被一系列并发症夺去生命。

    从鹿小真掉落的一包药物中,张灿看出这些都是用来维系她日常生机的灵丹妙药。正当他准备着手救治鹿小真之际,后者却陡然睁开双眼。

    此刻,张灿手持银针,另一只手按在鹿小真的脐下丹田处……鹿小真醒来之际实在不合时宜,此刻她袒露上身,由于天色昏暗,张灿俯首贴向鹿小真的腹部,恰似欲行不轨之举。

    “啊——”

    一声惊恐尖啸划破夜空,鹿小真出手反击,直扑张灿。然而张灿应变迅捷,瞬间握住她的手腕,拧眉问道:“你发什么疯?”

    “你才有病呢!你这是在干吗?”

    鹿小真被吓得连连后撤,发现自己胸前赤裸,立刻双手掩胸,瞪视着张灿怒吼道:“你这个变态,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要扒我的衣服……你为什么会这么做?”

    鹿小真痛哭失声,眼中满是对张灿始乱终弃的控诉。然而张灿最是怜花惜玉,此刻亦只得摊开双手,摇头叹道:“你脑子是不是也有问题?要不是我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你现在还能在这里喊叫么?算了吧,既然你不领情,那我也懒得管你了!”

    说完,张灿整理了一下衣衫,起身掸去屁股上的尘土,目光落在眼前这辆面目全非的车辆之上,车头损毁严重,看来修理费用必定不菲。

    而另一边,鹿小真已渐渐平复情绪,见张灿背对自己,连忙将束胸穿戴整齐,并又加穿了两件衣物。随着记忆回溯,她这才意识到刚才的情境,恍然大悟是张灿在生死关头救了自己。

    然而即便如此,在鹿灵真眼中,反戈一击仅仅是她的防御性仙法,口硬更是其独特的逆鳞神通。她目送着张炎的背影,冷哼一声:“哼,怪胎。多谢你救了我!”

    “滚一边去,你才真是个怪胎。一个女子竟勒紧胸襟,我说你胸部肌肉为何夸张至此,还天天跟那么多男子混在一起,每月月事之时,他们得知又作何感想?男子岂会有月事之说?”

    张炎不禁朗声大笑,扭头却发现鹿灵真的拳头已如疾风骤雨般朝他面门袭来。此刻的张炎已是力有不逮,勉强支撑,竟未察觉到这记重拳正向他迎面而来。鹿灵真的拳头结结实实地砸中了张炎的鼻梁,瞬间让他鼻血直流,抬眼看向鹿灵真,淡然地说道:“你死定了!”

    刹那间,张炎随手提起鹿灵真,朝旁边的草地走去,鹿灵真竭尽全力挣扎,无奈张炎力大无穷,她无法挣脱。

    “你要做什么,我要叫人了啊……快来人啊,救命啊……”

    张炎随手把鹿灵真扔在地上,身形一沉,整个人全扑了上去,鹿灵真双膝紧紧勾住张炎的腰,张炎整个人重重压在鹿灵真的身上,望着她脸上露出一丝惊惶之色,忽然放声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呢?”

    “放心吧小丫头,长得挺标致的,但我对那些柔弱无骨的修士可没什么兴趣。”

    话音刚落,张炎将鹿灵真的双腿打开,身形一翻,便躺到了另一边,仰望天空,笑着说:“估计他们察觉我们这边出了状况,一会儿就会上来找我们的,先歇歇吧,我都快累瘫了。”

    鹿灵真看着躺在一旁的张炎,低声问道:“你是修道界的医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