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昼从公寓楼出来,顺道拎走了稚宁的垃圾。

    夏夜风吹着树叶,丢完垃圾,站在垃圾桶边,池昼下意识抬头。

    果不其然,他爱的姑娘正在阳台目送他离开。

    见他抬头,傻兮兮咧着嘴冲他挥手告别。

    她站在灯光下,那么活泼,那么健康。

    她不抗拒他的靠近,还是那么善良,同情无耻的他。

    眼底湿湿的,有泪在颤动。

    这天,从一年前他找到她时就在期待。

    站在她面前,像朋友一样说着话。

    这一年来,他不知往返两国之间多少回,飞越重洋,远远的看着她,汲取她的气息,等待时机靠近。

    他知道他今天的所作所为有多不要脸,提了太多无理要求,利用了她的同情。

    可要脸干什么,要脸的人没老婆。

    ……

    也许是吃饱喝足了,还遇上了从前的朋友,对方没有讨厌她,稚宁这一夜睡得很好。

    次日清早睁开眼,阳台上啄米的鸟儿在叫。

    稚宁给毛球邻居们新添了干净的水,回来就看见了茶几上的西瓜。

    绿油油的皮,一半沐浴在朝阳下,瓜皮上仿佛站了个Q版小人,蹦跳吆喝着让她过去。

    大抵脑子还懵懵的没回过劲,她蹲了过去。

    “咚、咚、咚……”

    空旷的客厅里,敲击声响起。

    稚宁耳朵竖着,聚精会神捕捉闷闷的节奏。

    哪怕是句玩笑话,池昼认真传授,稚宁也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