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坏走进果园,果园的草地上落满那些青涩的果子,一路踩踏着一路心疼。要是他后妈何玉雪还在,估计会更加的心疼的,那可算是她们一家的生活来源啊,好在李小坏现在并不依靠那些果子了,于沛瑶那女人给他的钱,让他暂时生活不用犯愁,更何况他明天开始就到村委里工作了呢,虽然拿不到多少钱,但他一个人生活却是绰绰有余了。想到这里,李小坏心情才好了点,如果丢了果园,却能换来以后的发展,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果棚也被那些畜生推得东倒西歪了,李小坏进入棚子里,点了煤油灯,看到里面已经凌乱不堪,那张小木床已经散了架,却不是因为床事而散架,没能完成作为床的任务,有点可惜;被单被扔到角落去,还有踩踏的痕迹。

    走吧。李小坏叹了口气对二愣子说。

    两人走出了果园,往家里走去,一路上因为李小坏的沉默。二愣子也不敢吭声,默默的跟着走在后面,在家门口跟李小坏分了手。

    李小坏有点郁闷的回到了家,他家里也是一片狼藉,大门和各个房间的门全部被打开了,各个房间都是乱成一片,衣物扔得满地都是,甚至桌子的抽屉都被翻过,如果不是那些人干的,显然已经有小偷趁火打劫的光顾过了,好在李小坏的家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要不也被洗劫一空了。

    妈的,家都不像家了。李小坏跌坐在床上,骂了一句。这确实不像一个家了,外人一看,还以为是一座空房没人住呢。

    李小坏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叹气,一会肚子饿了才想起还没吃晚饭。

    小坏,回来了吗?李小坏正想起身去厨房煮点东西,却听到一个女人喊他的声音。

    谁呢?李小坏一时还听不出是谁的声音。

    连我声音也听不出来了?我是你二婶呢。外面的女人一边说一边走了进来。

    原来是李小坏二叔李家文的媳妇月娥,听那热乎的口气,好像很亲近的,其实,李小坏已经差不多一年没听到她的声音了。

    虽然是李觉和李家文是兄弟俩,但两人感情并不好,相互之间没有什么照顾,自从分家后,一个住村东头,一个住村的北面,来往就更加少了,李小坏被打之前,两家关系还好点,李小坏被打后,李家文一家没再踏过李小坏的家门,感情单薄得如同陌路,甚至李小坏还听说后妈何玉雪说过李家文还侵占了他家几分地的按树林呢,他母子俩忍过了。

    李小坏对二叔一家也没有什么好感。他知道李家文这一家子都是趋炎附势之人。

    如今是听说李小坏要当村社戏的头人了,二婶来套近乎了吧?

    二婶啊,我刚回来。李小坏一边应着一边走出来,看到他二婶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东西。

    李小坏的父亲李觉那么英俊潇洒,他兄弟李家文当然也不赖,跟李觉一样英挺结实,而他媳妇自然也是乡里的美貌女人。一年不见,李小坏觉得他二婶似乎更加有韵味了,穿着一件单薄的格子睡衣,或许是身材过于丰满或许是衣服过小,反正胸前的那两座山峰高高的挺立着,似乎在呼唤着男人的侵占,她头发应该是刚刚洗过,飘散着洗发水的香味,混合着女人特有的体香,在夜风里让男人动荡不安。

    闻着二婶身上散发出的女人的体香,李小坏想起了小镇上发廊女老板的话,发廊老板曾经跟他说过,他二叔的媳妇月娥也是风流女人,已经有些名声了。

    究竟事实还是谣言,李小坏还不得而知,福伯的风流册里也没有她的名字,但是单看月娥这身材,似乎天生就是惹火的。

    小坏,没吃饭吧?我给你带饭来了。月娥说着提了提手里的袋子,然后也打量起李小坏来,一年多不见了,李小坏更见高大俊俏了,像极了他父亲李觉跟自己的丈夫李家文,恍惚间月娥似乎看到了丈夫年轻的时候。

    还真没吃饭呢。李小坏没想到二婶会给他送饭来了。

    嗯,我料到你没吃呢,听说你后妈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走了,有谁煮饭给你呢。趁热吃吧。月娥说着把袋子打开,把那碗还喷着热气的饭菜放到了桌子上,小坏你可也别怪二叔二婶了,这一年来都没过来看你,主要也是农活太忙了,二叔不在家,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