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瓦尔基里医疗部部“埃尔”(Eir)的武装救护车到了。一般来说他们没有这么有效率,会拖延很久,大概是因为受伤的是隼局长的亲信凯伊和郁子吧。真讽刺。

    “伤员在哪里?”两个瓦尔基里“埃尔”学生担着担架下车。凯伊指了指半昏迷的郁子,二人连忙将其抬上车。

    “凯伊同学,你也受伤了,快上车啊。”瓦尔基里看着凯伊身上的血问道——尽管很多是郁子流的。

    “我没事…我还有事情要做。你们快走。”凯伊按着伤口说道。

    正当救护车即将启动,凯伊突然眼冒怒火,举枪对准救护车司机。

    “还有…昨天是不是有个在咱们区酒馆受伤的瓦尔基里女孩子?你们,是否也是这么及时地救她的?”

    司机被突如其来的指头吓坏了,连忙道:“昨天那个女孩子就是我们埃尔组的啦。她明明只是劝一个不良,少喝点酒,就被攻击一番。我们在现场很想去帮助,但是却被其他不良挡住,打了一番。事后他们还发帖说什么,‘瓦尔基里医护组街头乱射,到底是救人还是杀人’什么的。真是坏。”

    凯伊摆摆手,让救护车走了。

    在愈加大的雨中,凯伊一瘸一拐向反方向走去。鲜血在他身后铺成一条线。与绯红色的天空遥相对照。几个路过的各校学生见这个瓦尔基里男生伤痕累累,都想要帮助他,却被他拒绝。

    凯伊走回了篮球场,负伤的头盔团正在整顿,周围还有两堆路过的学生围观,因为他们听说是瓦尔基里和他们发生了激战,那个不被信任、似乎一直摆烂的瓦尔基里。

    见凯伊走回来,头盔团们不顾自己伤势,立刻上膛,拿枪对准他。

    “喂。你们。”在篮球场立正,凯伊拔出手枪,慢条斯理地振出弹夹开始换弹。

    “你们……有信仰吗?有信念吗?”

    “什么?”头盔团和路人一时没有理解凯伊的意思。

    “逃学、旷课很简单。”

    “辍学,戴上遮蔽面孔的面具很简单”

    “鬼混、酗酒、喷人、凌强欺弱、打家劫舍很简单。”

    “去逃避、去放纵、去放弃责任、去自甘堕落很简单!我们都会干!你们会,我也会!”

    吐了一口嘴角的血,凯伊的语气愈加激烈、声音愈加激昂。盖过雨声、盖过漫天的沉默。

    “去变成一滩烂泥、去承认自己是Loser、去变成这生你们、养你们的普罗旺斯的底层和蛀虫。再诋毁它、埋怨它、抹黑它。很简单!浑浑噩噩地生、浑浑噩噩地死。多简单。可这是你们自己选择的结果。如果我不是瓦尔基里的学生,没什么责任心,我特么管你们去做什么!”

    “可是,你们去尝试过难事吗?真的去认真做过一件事情吗?你们,真的试过去努力、去坚守、去拼搏吗!”凯伊的声音有些颤抖,

    “去认真学习很难、去寻找意义很难、去坚信信仰很难。可是你们以为没有人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