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弼举刀大喊,“兄弟,咱们来了不能白来,步军走不快,咱们精骑突袭,直捣黄龙,抓了鞑子皇子,回去找主公请赏!”

    昔日在云南,番兵象阵,诸将皆惧。

    王弼脱下盔甲,露出胸膛,“兄弟,我打先锋,破了那鸟畜生的阵地,宰了那鸟元梁王!”

    自家的农田边上,王弼策马而来,“兄弟,你看我带谁来了?”

    往事历历在目,古人殷勤笑语。

    “兄弟!”蓝玉伸手,从脖子上扯下一块粗制的玉佩,直接扔进棺椁之中。

    “伯父!”王德惊呼。

    “这是我娘留给我的!保佑了我一辈子,现在让它跟着我兄弟一块去!”蓝玉悲声道,“到了那边,有它在,阎王小鬼也不敢难为我兄弟!”说着,哽咽着对棺椁说道,“兄弟,这块玉我戴了一辈子,它离我的心,最近!”

    说罢,再也忍不住,泪水决堤。

    然后,掩面,跌跌撞撞的走开,孤单的坐在一隅。

    “圣旨到!”

    突然,礼部几个官员大步而入,灵堂前所有人跪下听旨。

    礼部尚书在灵堂前,展开圣旨,大声念道。

    “昭信校尉王弼,自仗策渡江,身膺副帅,英武冠群伦。廓清湖湘闽浙,削平幽豫燕秦,滇南奏捷,先开龙尾之关,汉江宣威,扫尽鱼儿之海。明思带砺河山,恪守金汤之固,于戏世写忠贞饮承之命。”

    “靖难安民,肇锡龙与之佐,酬勋颁爵,封扬府拜之休咨尔。功勋卓著,爵封定远。”

    “今,因病故去,国失栋梁。朕甚悲痛,特旨。追封王弼之祖王四七,父王五五,为定远侯。追祖母,生母为侯爵夫人。准其子孙,沿袭丹书铁卷!”

    “臣等,叩谢天恩!”

    王家人磕头谢恩,一隅之中独坐,好似被遗忘的蓝玉,嘴角挂着冷笑。

    心中暗道,“啧啧,好大的恩典!”

    忽然,一双靴子映入眼帘,一看来人赶紧站起。

    朱允熥不知何时,走到此处,温和道,“许久未见,你怎么样?身子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