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摇头,咧着满是黄牙的嘴苦笑。
“八九年前,在吐鲁番打仗的时候,额埋弟兄们的时候...”
“好些弟兄的银钱,就在兜里呢.....”
“到死都没花出去...”
“额就想,其实还不如洪武爷那时候给卫所种地嘞。”
~~
“你狗日再胡咧咧,老子现在就埋了你!”
突然,陈友纵马过来,马鞭不轻不重的搭在老兵的肩膀上。
“呵呵!你看额就说两句闲话...你都不让!”
“狗日的我给你脸了啊!”
陈友再低声,然后从马上直接跳到大车上,挨着徐盼坐,“你狗日的咋不出声?”
徐盼把水壶递过去,“说啥?”
“你狗日的现在是老子的副手,老子要是死了,你就是头儿!这千把人你得管...”
陈友咕噜一口水,冷得直皱眉。
“军心,知道啥叫军心...士气不?”
陈友又低声骂道,“这老狗日的一顿瞎咧咧,把人心都咧咧丧气了。你看看这一个个的,都他娘的无精打采,那有点兵样子?”
“你得管...”
水壶被陈友拍了回来,“你得打你得骂....不能让他们啥都说影响士气!拿出官威来,你那鞭子是烧火棍?”
徐盼瞅瞅老兵的背影,“你自己咋不打?他就在那赶车呢,你去扇他嘴巴...”
“你....”
陈友语塞,低头道,“老狗日的在宁夏救过老子的命,老子不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