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微微透明的白色纱帘落在了床角,随着清风的摇摆带起了层层波浪。

    娇小的少女伏在柔软的薄被里沉沉地睡着,静谧的房间里只能捕捉到她微微的呼吸。

    而在她房间的楼下,早已坐着等候她已久的男人。

    “你今天怎么又来了?”

    对于程越,傅砚辞实在是感觉有些棘手。

    他既不想让他总是和宁宁接触,可又不想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而使用手段将少女禁锢起来,毕竟少女由心而发的笑容是那么美。

    傅砚辞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不如程越会哄女孩,每次程越为女孩安排的节目都能让她开心上一整天。

    听到他的声音,程越笑了笑,自从上次两人针锋相对而吓到允宁之后,他们之间的明争暗斗也心照不宣,公平竞争说起来好听,但是心上之人只有一个,哪怕使尽浑身解数、不择手段,他也想要得到那弯月亮。

    不过比起他明面上的追求,傅砚辞也不遑多让。

    “听说你已经正式回归傅家,把霍家继承权完全让给了霍秦?”

    “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傅砚辞的手段是什么?那应该是傅家和霍家两边都要牢牢抓在手里,不做选择题,所以他放权的消息一传出来就引来了不少打听消息真假的人。

    “嗯。”

    对于这个问题他不想过多解释,作为霍老爷子的养子,在他没有正式回归傅家之前,为霍家殚精竭虑也是应该的。

    但是现在霍老爷子既然要认回允宁,那他就要将这一个烂摊子收拾好,再完整地交给她。

    至于眼下的放权,不过是为了扩大霍秦一家的贪欲,在他们愚蠢地把霍氏完全当成自己的私有物糟蹋了以后,傅砚辞才能更加轻松地将这一家子收拾好,把完好的霍家交给宁宁。

    他虽然不说,但是同为纵横商界的聪明人,程越也多少能够参透这其中的意思,尤其是在他在程家听到程泰不断对着霍静槐虚情假意之后,他便更加肯定了傅砚辞的深意。

    他忍不住揶揄道:“行行行,我不问了,真不怨外界都说你是个冰块。”

    “你说出来兴许我还能帮上点忙呢。”

    而一旁的傅砚辞坐在沙发上翻着报纸,半分也不给他回应。

    两个人就这样相对无言地坐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楼上传来了走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