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

    房门被敲响,在声音传来的第一秒中,傅临渊就抓起毛巾,塞进了寂玖笙嘴里。

    直到确认嘴里没有一丝丝的活动空间,短时间内,挣脱不开时,傅临渊才迈步到了门口。

    他隔着门道:“谁?”

    “是我。”管家在外面应声:“您刚才不是吩咐,说让换一种退烧药吗?我现在给您送上来了。”

    “嗯,放门口就行。”傅临渊声线中有着还未来得及收起的冷意。

    管家心里咯噔一下,心道,嘿呦,这还生气呢?管家想着努力表现表现,便再次开口道。

    “傅先生,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我一并都去做了。”

    “没有。”

    管家一顿,小心道:“那寂先生的房间要不要我派人进来打扫一下?”

    按照惯例,是每日都要打扫的。

    可今天二人一直在屋内,紧锁着房门,再加上傅临渊刚下楼时的惨状,谁也没敢多问。

    “不需要,这个房间里的一切,从今天起,不需要你们多操心了,一切有我,你们去忙其他的事情。”

    傅临渊声线逐渐趋于稳定。

    管家听着这种变化,心终于落到了肚子里,将药放到门口,转身离开了。

    事后,傅临渊开门取了药,拆开包装,取出一粒顺着洗手池冲进了下水道中。

    做完这一切,他这才取下寂玖笙口中塞着的毛巾。

    “玖笙哥,我有点困。”

    情绪的巨大起伏,极致的争吵,愤怒,各种绝望交织汇聚,让他整个人犹如一根绷紧了的弦,身体疲累到了极致。

    傅临渊说着,解开衬衣纽扣。

    “干什么?!”寂玖笙声线里,罕见的染上了一抹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