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不喝酒,最后还是忍不住,两个人跑到了阳台外面吹着北方倒了点小酒喝了起来。

    我双臂靠在栏杆上,眺望远方的夜景,双手握着圆形玻璃酒杯,嗓子跟胸腔,都在火辣辣地燃烧着,不知道是酒精的问题,还是自身的问题。

    方四清的动作跟我的如出一撇,两个人都卸下伪装,自由地畅谈起来。

    “你说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不她。”我嗓子不舒服,说出的话比平时低沉沙哑了不少。

    “我没有结婚过,也……没有爱过一个人,所以这件事情,我给不了你好的建议。”方四清冷清地说。

    “你说的也对,像你这样的人,应该很难爱上一个人吧。”我不由嗤笑,“整天冰冷冷的不近人情,就算有个美女站在你的面前,你都不会多看两眼,简直就是一个性冷淡。”

    “你因为心情不好,所以拿我取笑吗?”方四清似乎很不爽我说他“性冷淡”三个字,双眸在昏暗中犀利地扫射了我一遍,感觉自己都快要被他的眼神洞穿了。

    “这个倒没有,只是,心里却是很难受,还有点不甘心。可能是个男的都会这样的,任谁听到自己的老婆出轨都会想要……真够她NND,想骂人呢。”我自嘲地一笑,仰头喝了一口,酒精度数很高,烧的我喉咙疼,但是爽快。

    或许对于妻子真的出轨了,我的心里出了难受混乱之外,没有太多的意外,可能是我之前就出轨过。但是人总是比较双规,不愿相信口口声声说爱我,不愿离开我的妻子,会出轨吧。

    这听起来非常的讽刺,就像我睡着别人,心里口口声声地对自己说,我最爱的是妻子。别人我只是喜欢而一时的忍不住罢了。

    现在,它们就像啪啪啪打脸一样,告诉我有因必有果,有果只能自己尝。

    说到底,心里只剩下愤懑地不甘心,与自我嘲笑承受这样的后果。

    好像今晚一过,明天还是要正常的上班,休息,吃饭,面对妻子的脸。等等,好像都不成改变一样。但本质早已经改变,内在早已经糜烂腐臭。

    “没有什么事情是喝酒不能解决的,有的话,那就喝两顿。”方四清突如其来地说上这么一句,说完像是没有看到我错愕的表情,继续说,“以前的我性情很糟糕吧,我的老师曾评价我是个暴虐的人,后来他跟我说,如果压抑不住自己,就让自己清醒一点,喝一点就平衡下情绪。”

    我疑惑,问:“按理说,喝酒不是让自己变得更加不理智吗?”

    “理论上是这样的,但是对于我来说,酒精对我没有用,我喝了酒之后,只能更加的清醒。醉了也是清醒地醉。”他轻微有一笑,似乎想到了以前的某些时候。

    “本不应该喝酒的。我说的是今天。”我笑,“可是忍不住,人总是这样,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我应该谅解她,毕竟我也做过对不起她的事对不对。根本就没有资格指责对方呀。”

    “反正你做什么抉择,心里好受些便是好的。”方四清突然文绉绉起来,见到我面色诡异,“我说了,现在的我已经克服了暴虐这样的性格。”

    “是呀。”我感慨。

    时间是会改变一个人的,也会改变一个人的感情。我跟妻子的情感,到了这个时候,猛地发现,剩下的反而是情亲跟依恋更多些,而爱呢,早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在这样的怀疑与猜忌中消失殆尽得差不多了。

    这么一想,发现抉择也不是那样的难选了。